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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宏遠輕車熟路,將華倫天奴的黑色西轉往車座上一撂,接著一雙修長的腿邁出車門,順手將鑰匙丟給保衛泊車,便朝這個斑駁的五彩世界走去。
周宏遠陰著臉穿過舞池中帶著精緻妝容,扭動著水蛇腰的人們,在一片揶揄與嘖嘆中徑直走到酒吧最裡側的卡座,看到藍bar的老闆吳弈正嘻嘻哈哈地倒在幾個精壯男人間的胸脯上。
吳弈畫著淡妝,瞧周宏遠來了,不動聲色地推了把身後靠著的六塊腹肌,坐直了身子,一邊拿細長白皙的手指輕輕敲打著玻璃桌面,一邊用媚眼饒有興致地看著周宏遠,故意拿喬,「周先生,外面兒下著暴雨呢,這麼急著見我?」
周宏遠皺了皺眉頭,沒說話,一把吳弈從卡座上拉起來,吳弈順勢反挽住周宏遠的胳膊,兩個人一同消失在晦暗的酒吧裡。
窗外,電閃雷鳴,暴雨傾盆,套間內,哀嘆如絲,一室未眠。
次日,北京連日的陰雨天終於放了晴,雨水清掃了空氣中的骯髒,四下通透,不似往日悶熱,透出幾分雨後的清涼。
周宏遠身上松鬆散散地披著浴袍,他立在落地窗前,俯瞰著這座城市的繁忙。吳弈躺在床上,舒了個懶腰。周宏遠沒回頭,每逢暴雨,他總覺得煩躁,此時雖放了晴,心頭那股焦慮,卻仍不見消弭。
吳弈懶洋洋地喊了他兩聲周先生,見他愣神不答話,也沒再堅持,安靜地穿好衣服,臨了要走了,周宏遠才反應過來,他低了低頭,卻沒打算寒暄或是告別。既是炮友,又何必在事後惺惺作態。
吳弈抬了抬眼眸,「每次下大雨,你總愛來藍bar找我,能告訴我為什麼嗎?」
周宏遠抿了一下嘴,「吳奕,你不覺得的自己管得太寬了麼?」
吳弈「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沒什麼,就是好奇。周哥,我開這間酒吧三年了,從二十歲廝混到二十三,以後我想好好過日子。店我已經盤出去了,咱們就從此別過吧。」
周宏遠心臟漏了半拍,還不及牽動表情,便化作一潭死水,他微微點了一下頭,說,「再見。」
吳弈輕輕嘆了口氣,一邊穿上鞋,一邊小聲唸叨著,「你真是個混蛋,比我還混蛋。」
周宏遠不置可否,他懶得與不相干的人爭這一時口舌之快,腦子裡反覆思量的是,今後要去哪裡找這樣嘴嚴又活兒好的炮友?
吳弈推開門,臨走前,轉過頭輕聲問周宏遠,「你說得叔叔是誰?」
周宏遠一時沒反應過來,「嗯?」了一聲。
吳弈沒再看他,淡淡地開口,「每次你喝多了酒,總喜歡在床上叫他。」說著,吳弈搖了搖頭,連自己都覺得可笑,「說這些幹什麼,反正你跟我一樣,根本是沒有心的。」
周宏遠張了張嘴,千言萬語堵在喉嚨,卻終是語塞,沒說出口。吳弈說得對,他根本沒有心。
周宏遠點了根煙,一股寒意從心底蔓延開來,就連夾著煙的手指,都不覺顫抖起來。他摁滅手中的煙,紮緊浴袍,卻絲毫不得緩解,明明是六月天,一瞬間,卻如墜寒冬。
作者有話要說:
吳弈就是個炮友,他們彼此都沒有感情的。這章稍稍鋪墊了一下情節,交代了一下這十年裡發生了啥,火葬場不遠了!多提一嘴哈,周宏遠的晉升路線在現實中是完全可操作的……其實不僅券商,負責ipo上市審計報告的審計師也有可能在企業上市後隔一段時間跳進企業做財務總監。所以30左右從券商或事務所跳槽企業做財務總監並沒有脫離現實背景。包括前面周宏遠公派留學轉去了紐約大學在現實中也是可行的。我一個朋友就從某211院校公派留學轉去了美國讀本科。不過具體紐約大學有沒有這種專案,我沒有核實過。ps如果是雙潔黨就不必追下去了,請記住,鬱華這兩個字,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