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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申洲的梅雨季節裡,朦朦朧朧的雨中,屋簷下有兩個人提起毛筆,因為窮苦只能用淺墨,淡淡寫下兩行一模一樣的字,如今想起來,自有一番淒涼。野花,縱使再好看,也只能獨自開放。我說:「我不是男兒,不能成天下事,所以把我的志向交付給兄長,希望兄長將來可以在朝中平步青雲。」話說完後,我把我這輩子的抱負,都放進了一盞溫茶之間,飲盡了。這樣的憂傷,是時代給予的憂傷,沒有辦法可以化解,所以便拋棄它了吧,這樣的心願,是大背景下無法完成的心願,所以便將它交給別的人吧。我同兄長碰杯,杯子相碰的聲音非常純粹,我們看著窗外的小雨,聽著滿城的雨聲,睡了非常安穩的覺。
兄長經常叫我的名字,笙曼,說裡面有一片太平的景色,像夜晚不滅的華燈,杯中醇香的酒,暖泛一階庭。我同兄長相約今後若是他高中,要到長安設宴喝酒,如今他人不在了,他改路了,要同我在來世實現這個約定。好一腔多情,好一顆丹心,竟然都在滄海間一片孤舟中沉沒了。父親和兄長都不在了,家族的志向衰敗了,我已經沒有什麼可以等待的了,我們心中所向之事難以成功,我心中的恨沒有地方可以去書寫,也寫不盡。至於我痛哭,我對天發誓剪掉頭髮,都是老天給我的命數。
我披著學子所穿的衣服,看著天上的星斗,繼承家族的遺志,花了十年的時間,就好像燒了一炷短香,什麼功名,什麼利祿,都是空的。我想到了當年在田間嬉戲,我那時還是個小女孩,用細細的柳葉逗弄著黃鶯。那時好像所有的一切,都可以緩慢地沒有顧慮地進行,也不知道天子腳下是個什麼樣的地方,只曉得申洲的晚風和煦輕柔。如今,在夜裡,我突然驚醒,看著鏡子,想到這麼多年都好似一場夢,將一切都改變了,害怕在夢中見到了父親同兄長。若是在未知的道路上相遇,可還記得我的相貌?可還能叫出我的名字?我對此唏噓不已。
撫州,秋天的寒冷剛剛到來,我在這裡展開對過去無邊的追憶。
感到寒冷至極。
作者有話要說:
這應該是方致遠第一次正經寫東西。-哦,我忘了,奏章也是,不過那個不能算。
同樣是憶昔,方致遠和關雨霂過關家院時寫的東西讀起來感覺很不一樣。
關雨霂喜歡責怪自己,喜歡說自己有多麼多麼不好,痛心疾首。
而方致遠寫的東西意境很淡。分明是恨悲痛的事情,卻從頭到尾都挑揀些輕柔的詞。意淡,卻情深。看著很美,卻藏著很深的傷情。
寫最後這段的時候讓我想到了王禹偁的《黃岡竹樓記》。
「夏宜急雨,有瀑布聲;冬宜密雪,有碎玉聲。宜鼓琴,琴調虛暢;宜詠詩,詩韻清絕;宜圍棋,子聲丁丁然;宜投壺,矢聲錚錚然;皆竹樓之所助也。」
清絕。
論寫東西的話,關雨霂確是比不上方致遠。方致遠寫的東西總有情。而文章,難得的往往不是技巧,而是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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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年拖稿時寫的段子突然有點捨不得刪了,就放作者有話裡吧/』
過節去了,最近兩周不更。
作為補償我發一點段子上來。
不要當真,因為很出戲!【都是我的腦洞】
更新章的時候刪。
1王大和芙竹
某日芙竹一個人坐在石階上,王大手裡拿著根草晃悠晃悠地上前搭訕。
王大曰:「芙竹,你在幹什麼啊?」
芙竹答:「沒幹什麼,發呆。」
王大曰:「你為什麼發呆啊?你沒事做嗎?」
芙竹答:「他們都把事做完了,我就沒事做了。」
王大曰:「為什麼他們都把事做完了?」
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