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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宵小聲嘀咕:「這他媽太像逃亡了。」
他躲在慕馥陽背後嘟囔,周圍相機手機左搖右晃根本看不清楚,慕馥陽急著上車,沒太留意等在這裡的粉絲,經過一窩窩應援小團體,有一窩出奇的安靜,出奇的與眾不同……
他邁過去的步子又退回來。
梁宵差點被他踩一腳,抬頭,頓時驚呆了。
一片白色花海,十來個人的隊伍,還是菊花,拿著沈忱的手幅,白底黑字,給沈忱搞了個大型喪事現場,男女都有,都很年輕,有幾個還是學生模樣,每個人臉上都是倔強,冷漠,與不屑。
眾人皆是譁然。
默默地,幾乎全部轉移了拍攝物件。
慕馥陽二話不說就走了過去,龐大的人潮跟著剎了車,他走到那幾個坐在地上的人面前,拿起一朵花。
「幹什麼?」
後面帶黑框眼鏡的女孩兒眼神明顯瑟縮了下,但馬上,站起來,昂著下巴:「不喜歡不能擺?」
大廳內的喧譁被她的聲音吼得小了三分之二,窸窸窣窣的討論聲,配合著她最後一個尾音,像是掉在地上的一根針。
慕馥陽拈著那支花:「那你喜歡誰?」
邵露露一回頭,隊伍已經不動了,人潮自動在十幾米開外圍成一個圈,頓時給慕馥陽氣死,踏著高跟鞋兩腳生風走回來,心裡罵罵咧咧:個慕馥陽你要死啊,又給老孃惹事!你連這麼點兒路你都走——
她剝開人群,擠到中間一看,驚呆了。
連嘴皮子都沒有剛才利索了:「這,這什麼情況?」
梁宵臉也沉了。
眾人俱靜。
慕馥陽把花扔到地上碾碎,抬起眼皮:「你們幾個都是誰的粉絲?我倒想知道誰的粉絲這麼沒素質。」
那女孩兒臉一下漲得通紅,極其敗壞地跺了跺腳:「我就討厭沈忱不行嗎?!!!」
「……」
「我就討厭有沈忱的crux不行嗎?!!!」
回聲在大廳裡遊蕩。
「行啊。」慕馥陽伸手唰地把橫幅搶過來,手指用勁兒,劣質的化纖應聲而裂,橫幅從中間斷開了,「crux也討厭你們幾個。」
「……」坐下的十來名男男女女都是震驚,紛紛站起來。
周圍的粉絲有的不著痕跡地退了退。
「如果是crux的粉……」他還在那兒撕,周圍全是拍照的,安靜的只聽得見相機快門聲和布條分裂時的嘶嘶聲,「就得喜歡crux的每個人,否則你就別喜歡了。」
「……」
「如果是我的粉,也得喜歡沈忱,不喜歡也就別當我的粉了。」
一陣嘶哩嘩啦,他手一攤,全變成了白色的碎屑。
幾個拿扇子和花的手抖了抖,瞬間被他搶去一半,扔在地上。
打頭的一個短髮男青年黑了臉:「你幹嘛,你還動手。」
「……」
慕馥陽眯了眯眼,棕色的頭髮揚了揚,撇嘴一笑,然後他整個人頃刻撲了過去,沉聲道:「我他媽現在才叫動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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顛簸在高速公路的車上。
當然其實不是高速公路顛簸,而是邵露露的心情顛簸,剛剛她一個沒看住,慕馥陽一頭扎進粉絲群,還把人家的會長揍了,現在好了,真是一顆深水核彈引爆熱搜,手機裡提示音沒完沒了,又是微信又是微博又是電話,她皮笑肉不笑的疲於應付,內心真是老淚縱橫。
我錯了,我真的錯了,除夕小姐妹們去太峰山燒香祈求今年事業吉星高照,風調雨順,我到底是為什麼偷懶沒有去吶!現在好了,喪門星高照,天天活在暴風雨中心,憑什麼人家帶的藝人拿獎拿到手軟,數錢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