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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個人大眼瞪小眼,飛速交換了個眼神後,趕緊鞠躬,消失。
會議室只剩下姚肅和慕馥陽兩個人。
姚肅瞥他一眼:「你站起來。」
慕馥陽微微愣了愣,一條腿的腳踝還是搭在另一條腿的膝蓋上:「……」
姚肅放下筆,啪地一拍桌子,不顧風度地吼道:「我讓你站起來!」
嘶啦一聲,慕馥陽不情不願拖著椅子扶手往後,慢騰騰地起身,懶散撇著兩條腿,塌著腰,要是手裡塞根煙,再在背後放根電線桿,就是街上十足的小混混。
「幹嘛啊,抽風啊。」
他的聲音微啞,帶著欠扁的絲絲挑釁。
姚肅擰著眉毛,呼吸劇烈起伏几下,竭力讓自己鎮靜:「我不想跟你發火。」
慕馥陽哼笑:「這就給我打上預防針了,意思是你要是吼起來,也是讓我氣得唄?」
姚肅黑著一張臉,欲言又止,似乎是是忍無可忍,但最終只是搖搖頭:「你怎麼氣我都可以,我都可以忍了。」
說著,忍不住輕輕嘆息:「畢竟你覺得我對不起你,我也不想跟你再解釋,沒必要解釋。」
「但是你不能氣你外公外婆。」他頭疼地扶額,再抬頭,眼裡儘是藏不住的嚴厲與憤怒,「那是兩個年逾七十的古稀老人!你夥同沈忱把他們氣出個好歹來,考慮過後果沒有?」
「………」
他摸著手上的金錶,冷笑:「騙他們出櫃,虧你想得出來!」
「看來是我真的對你認識還不夠清楚,以你外公外婆這個年紀的人,根本沒辦法接受你和一個男孩子談戀愛,你倒是好,一擊即中,我花了多少工夫跟他們解釋你只是叛逆,你不是真的同性戀。怎麼?你在工作上給我搞出一堆爛攤子,回到家我還要給你擦屁股?」
慕馥陽也冷笑:「你可以不解釋啊。」
「……你什麼意思?」
他吊兒郎當地說:「我興許就喜歡男人。」
姚肅愣了愣,語氣激動,怒道:「你敢?!」
「我為什麼不敢?我喜歡男人,還是女人,哪怕我喜歡的不是人,和你們有什麼關係?」
姚肅震驚地瞪大了眼睛,椅子向後推推,上下打量佇立在桌邊的慕馥陽。
好一個放蕩不羈,桀驁不馴,臉上掛著輕蔑的笑。
分明萬事不認真,不上心,但是從頭到腳,都是出格,沒有分毫能泯滅於大眾的地方。
不過再怎麼出格,他也是知道他的,要他喜歡男人,絕對不可能。慕馥陽當練習生的時候,不少同期和後輩,甚至還有已經出道的藝人對他表白示好,自己從來不過問,始終裝作不知道,但是基本從邵露露那裡瞭解了個七七八八,慕馥陽全都拒絕了,連朋友都不多,如果非要說他還有哪點能讓自己稍微省省心,恐怕就剩這點。
看他以勝利者的姿態微笑著,明顯是因為氣到自己而得意,姚肅剛剛提起的心又重新放下。
不可能,慕馥陽是騙自己的,就是為了讓自己氣急敗壞,讓顧雲南的父母氣急敗壞。
他稍微調整自己的情緒,重新恢復平靜,好整以暇道:「你不用激我,我知道你以隊長的身份壓迫著沈忱陪你去給你外公外婆作秀,只此一次,下不為例!下次你再敢拉著他開這麼大的玩笑,我不處理你,我直接處理他。」
暗暗觀察慕馥陽的表情,他果然臉色陰沉,抄起地上的黑包,摔門而去。
晚上,宿舍。
四人難得在外面吃過飯還圍在餐桌前,梁宵拿著筆和紙擠在沈忱旁邊,小聲嘀咕:「我就知道老大是黃鼠狼給雞拜年,怪不得掏腰包請大家吃飯呢,原來是叫你給他代筆。」
慕馥陽雙腿架在餐桌上,以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