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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最近不知是不是謝逸緻給他的感覺比以往更容易心軟,順杆子往上爬的事兒可是做了不少。今日要吃謝逸緻做的菜,明日要謝逸緻寫篇文章誇誇他的絕世容顏,沒幾天又想要新的法器,央著謝逸緻給他煉。
在虛衍的幾天,謝逸緻被槲生層出不窮的花樣折騰了個夠。
是以離開虛衍前往燕雲寒的路上,謝逸緻絕不縱著他的脾氣。初起還磕磕絆絆,被槲生的滿嘴歪理帶偏,到如今已經能回敬幾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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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用完了並不愉快的午膳,便接著趕路了。
虛衍坐落在這方天地的東側,與星歧謝家恰是隔了整整一片大地。
是以謝逸緻和槲生用了五個月的時間才趕到燕雲寒不遠處,若是不出意外,今日當是能到燕雲寒了。
星歧謝家坐落在最西側,地形崎嶇,少有人在。謝家先祖選了一座雙子峰做族地,靠東些的峰頭起名燕雲寒,靠西些的峰頭起名登雲峰。
傳言是因為兩座峰頭都高聳入雲,燕雀之物難上,且終年積雪,是非常人所能抵禦之寒。
謝逸緻熟悉上山的線路,兩人登峰的時間便大大縮短。
看著周圍繚繞的雲煙,槲生縮了縮身子,湊到謝逸緻身邊喊冷。
「嗯?」謝逸緻詫異,雖說她知道槲生怕冷,卻沒想到在這酷暑六月且還沒攀到頂的時候,槲生反應也會這般大。
「很冷麼?把傘撐開,拿好了。」
重雲傘被謝逸緻撐開,塞進槲生蒼白已經略顯青紫的手裡。槲生的手此時像是一塊寒冰,謝逸緻被冰了一下,下意識地,手就縮了一瞬。
槲生也反應極快地一隻手撐著傘,另一隻手飛快地背到了身後。他不是人,本就體寒,現今在這算得上是極寒之地的燕雲寒上,更是分毫熱度都不剩。
謝逸緻蹙了蹙眉,扯了槲生的手牽著,另一手掐訣催動了重雲。
重雲傘上泛起紅光,傘垂處綴著的紅色流蘇此時降下了屏障,將寒冷隔絕在外。
「如何?還冷嗎?」
謝逸緻面不改色地問著,槲生目瞪口呆地看著這一切。
「你,這。你在重雲上還刻了這樣沒用的陣法?」
這陣法好認極了,就是當年得知槲生怕冷時謝逸緻鑽研出來的暖陣。
不為別的,當年槲生動不動就從虛衍撕裂空間跑到燕雲寒來尋她,每次凍得要死還是端著一副前輩架子說我一點都不冷。謝逸緻見多了槲生在她面前裝得風度翩翩,結果轉頭就有自家子弟跑來和她說這樣讓客人凍著是不是不太好。
謝逸緻自覺為了自己的名聲,也為了這位前輩不被凍死在燕雲寒,每次他前來便給他套個暖陣在身上。
「哪裡無用,若是沒它,你現在可不是隻能凍著了?」
「我,我這只是意外。」
「嗯,意外意外。」
謝逸緻口頭敷衍著槲生,手上卻很誠實地牽著他的手沒放。謝逸緻重塑的身體無法吸納天地間的靈力,是以此時也不能給槲生輸點靈力讓他暖和起來。索性這副身體體溫向來溫和,她也只好用著這樣的笨辦法暖著槲生。
槲生撐著一把與他格格不入的紅傘,傘上流蘇隨著走動搖搖晃晃,傘下有著自家小姑娘,滿足地眯了眯眼。
兩人不多時便已經到了峰頂,頂上空空蕩蕩,只是落著極厚的雪。
原本矗立在峰頂的謝家族地就連一片瓦都沒留下,雖說時光輪轉,已過了一千八百年,謝逸緻卻也沒想過謝家族地都會一點不留。
當年八彌之亂聲勢浩大,謝家也算是頗為老牌的世家,謝逸緻離家之時,從來沒想過謝家會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