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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父可是說錯了,我看著祖父的字跡自有一番豪邁慷慨之意,您這可是謙虛太過了。」
皇帝微笑著看著匾額,「君明啊,你就是不懂的謙虛藏拙,事事都要外露,這可不是君子所為。」
司徒越就有幾分不服,正要和皇帝辯解,就看到幾個鬚髮發白的大和尚穿著杏黃色僧衣和大紅色袈裟,脖子上掛著拇指肚大的佛珠出來了。
雙手合十,唸了佛號,一行人邁步上了臺階,山門內坐著大肚彌勒佛像,前面放著小香爐,佛像凃金,看著極為豪氣。轉過彌勒佛像,彌勒佛像背後就是韋陀像,韋陀雙手合十,降魔杵橫放在倆臂上。用司徒越的理解來講,就是這家寺院是個大戶,往來的和尚都可以白吃白住。
和尚們拜過韋陀像轉身帶路,寺中的中軸線上鋪著寬闊的青石板,上面刻著大團大團的蓮花,取自步步生蓮之意,和尚們請皇帝走上蓮花道,其餘在後跟隨,寺內古木參天,遠處傳來鐘聲,蟬鳴之聲,無端的讓司徒越生出一股煩悶。
到了大雄寶殿,殿前兩盞蓮花燈,蓮花瓣層層疊疊,蓮心處死一盞小燈,裡面放著香油,燈芯粗大,有小沙彌不斷的往裡面新增香油維持不滅。兩盞蓮花燈之間是一尊大鼎,鼎中全是香灰,上面還插著幾支還沒燃燒完的貢香。
其中一個大和尚,自一旁小沙彌的手中取出三支貢香,在一盞蓮花燈裡點燃,雙手遞給了皇帝,皇帝雙手持香,拜了幾拜,和尚接過貢香插在了鼎裡面。
和尚再抽出三支香,就要點燃,司徒越就攔下他,「不用給我,我不燒香。」
皇帝轉頭看著司徒越,司徒越笑著說「我無所求,自然就不願燒香。」
其中一個和尚雙手合十,話裡話外的意思是平時不積善行他日沒有福報。司徒越不為所動,和尚又講了幾個小故事,說一些生前死後的話來,言語裡說有朝一日不敬佛祖,有了災難佛祖亦不會搭救。皇帝聽得皺起眉來,司徒越自入寺來就是一肚子鬱氣不得發洩,如今聽見和尚帶著幾分威脅幾分引誘的話陡然生出一股殺意,這股殺意讓他眼珠一紅,生生摁了下去。
看著大雄寶殿,店內三尊佛像,在正中佛像的頭頂,掛著一顆巨大的木質龍頭,這是皇家寺院的標誌,佛像同樣塗了金身,披著明黃的布料,佛前點著無數的長明燈,燈下一張張小紙片,上面寫著供佛人的名字,有大有小,數十個小沙彌往來穿梭,不斷的給長明燈添油。
司徒越就問和尚「如若我求佛祖,以此身回我上個世界,可否?」
「心誠亦可」
「如我問佛祖,為何我是孤魂野鬼其他人皆有歸宿,佛祖能答否?」
「心誠佛祖自會在夢中答你所問。」
這麼說,我心不誠佛祖就不會入我夢中了。
正要說話,一個侍衛匆匆跑來,在皇帝耳邊說了幾句話,皇帝大步離開,走的時候喊著司徒越「君明,快隨朕回去。」
出了延福寺山門,司徒越追上皇帝,「祖父,怎麼了?」
皇帝在山門前站住,回頭看了一眼牌匾,「承嶽和誠毅在運河上遇到刺客了。」
司徒越自覺地手腳冰涼,程掬在後面推了她一下,她才重新跟上皇帝的步子,祖孫兩個也沒有說話,急匆匆的帶著人騎馬上山,在御書房裡見到了傳信的侍衛。
「昨日晚上,我們換乘五艘大船,向江南而去,約摸是子時,在兩位世子船上巡查的兄弟聽見船底有敲擊聲,起初幾下沒有在意,再聽頗有規律,統領命兩個水性好的兄弟下去檢視,才發現兩位世子的船下有人鑿船。後來交手,那些人自知不敵,也不逃走,用隨身帶著的短刀抹了脖子,皇爺恕罪,沒有抓到活口。」
「兩個弟弟如何?」司徒越抓著椅子的扶手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