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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行昱回到偏院後,當著荊寒章的面開啟內室的一個小暗室。
暗室往往都是放置著貴重東西,荊寒章好奇地跟進去瞧了瞧,發現裡面卻只放置了一堆大箱子,隨手翻開一個,箱子裡竟然放滿了手抄的佛經。
荊寒章愕然,這暗室裡的箱子差不多有十幾個,每一個裡面好像都裝的是晏行昱從小抄到大的佛經,看的荊寒章一陣發憷。
正常人哪裡會不厭其煩地抄這麼多佛經?
回想起之前晏行昱和他說過的殺生就要抄佛經,荊寒章對著滿室數都數不清的佛經,突然在六月天打了個寒戰。
晏行昱並沒察覺到他的異狀,正在箱子裡翻找東西。
荊寒章猛地回過神,有些無措地上前,想給自己找些事情做,好不胡思亂想:「我、你想找什麼,我幫你找。」
晏行昱回頭,乖乖地說:「找一封信。」
荊寒章見他找了一會,額角都是汗,索性伸手將他一把抱起,像是抱孩子似的轉了半圈,輕手輕腳地將他放在旁邊的箱子上坐著。
「乖乖坐著,我來給你找。」
晏行昱眼眸都彎著,似乎很喜歡荊寒章對他的照顧:「好。」
荊寒章邊翻邊問道:「是什麼信呢?」
晏行昱道:「很多年前的信了,信封上寫著「太傅親啟」。」
荊寒章手指一頓,不動神色地問:「太傅?哪個太傅?」
晏行昱有問必答:「林太傅。」
荊寒章繼續找,越想越不對勁:「你怎麼會有他的信?」
晏行昱坐在箱子上,孩子似的一邊交替踢著腿一邊笑:「我偷的。」
荊寒章:「……」
第77章 中毒
荊寒章在滿是佛經的箱子底下終於翻到了一封泛黃的信, 看著果真有些年頭。
信封上寫著四個字。
「太傅親啟」
荊寒章將信遞給他:「這個嗎?」
晏行昱接過來,點點頭頭:「嗯,是的。」
他拿過信,隨手塞到袖子裡。
荊寒章無意中瞥了一眼, 發現今日的晏行昱竟然一反常態地戴了弩。
晏行昱沒等他細問, 就從箱子上下去, 道:「我要去見娘親,殿下先在這裡休息一會吧。」
「你娘?」荊寒章眉頭緊皺, 「見她做什麼?」
晏行昱笑著道:「畢竟我要成親了,最後再見她一次,順便給她看封信。」
荊寒章不明所以,但晏行昱不想多說自己也就不問, 目送著他有些開心地離開了。
荊寒章有些怔然地想,去見幼時險些殺死自己的人,有這麼開心嗎?
晏行昱心情前所未有的好,他被趙伯帶去後院尋晏夫人。
趙伯道:「夫人這些年一直都在祠堂吃齋唸佛, 為明少爺也有許久未歸了, 整個相府倒是冷清。」
晏行昱笑著道:「娘親在祠堂,是在懷念哪位故人嗎?」
趙伯搖頭:「我也不知。相府祠堂有塊無名的牌位, 夫人總是對著那牌位落淚,想來應當是親近之人。」
晏行昱沒再說話。
很快,晏行昱到了相府祠堂。
晏夫人背對著門口跪在蒲團上,滿室牌位籠罩在一股檀香中, 莊嚴肅穆。
那美艷至極的女人無論在什麼時候都是艷麗傾城,氣勢逼人,但惟獨在這祠堂中,將渾身的尖刺收得一乾二淨。
她未施粉黛, 神色悲傷又沉靜。
聽到腳步聲,晏夫人微微回頭,看到緩步而來的晏行昱愣了一下,臉上浮現出一抹極致的厭惡。
她冷冷道:「你來這裡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