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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喝完後,將藥碗遞給荊寒章,啞著聲音道:「魚息來了?」
「嗯。」荊寒章拍了拍胸口,自豪道,「我把他請來了。」
雖然被魚息趁火打劫坑了不少銀子,但奈何七殿下有的是錢。
晏行昱見他這麼生龍活虎的模樣,情不自禁笑了起來。
荊寒章熟練地將一顆蜜餞塞到他嘴裡,道:「藥苦嗎?」
兩年前晏行昱從沒叫過藥苦,荊寒章本來以為這次也是,但沒想到晏行昱竟然輕輕一點頭,道:「苦。」
荊寒章一怔。
晏行昱垂著頭,輕聲說:「殿下給了我太多糖,我受不得苦了。」
荊寒章被他這句話說得心尖一疼,他摸了摸晏行昱的臉,聲音放得極其輕柔:「我們把病治好,就不會這麼苦了。」
這話就是要放血取佛生根了。
晏行昱聽到這話,沉默了好一會,沒吭聲。
荊寒章見他眼皮又開始打架,蹙眉道:「還想睡?」
怎麼好像睡不飽一樣?
晏行昱靠在軟枕上,看著又想要睡過去。
荊寒章有些慌亂,忙拽了拽他的手:「行昱,別睡,和我說說話。」
聽到荊寒章這麼說,晏行昱才勉強打起精神來。
「好,殿下想說什麼?」
荊寒章被噎了一下,他只是想讓晏行昱別這麼嗜睡,絞盡腦汁想了半天,才問道:「你這兩年,在京都城做什麼?」
晏行昱很乖,有問必答:「抄佛經。」
荊寒章理解不了晏行昱這閒著沒事就抄佛經的習慣,他咳了一聲,含糊道:「那……你怎麼不寫信給我?」
荊寒章這些年從邊境讓人送來了不少小玩意,每回送來都必定夾雜一封龍飛鳳舞、只有晏行昱才能看懂的信。
他不怎麼會寫甜言蜜語,更不會作什麼詩詞歌賦,只好將邊境的趣事認真寫下來給晏行昱看,儘量想逗他開心。
這兩年荊寒章寄了無數封,但卻沒等到晏行昱一封回應。
久而久之,荊寒章都開始懷疑晏行昱是不是已經忘記了他,還暗自傷心了好久。
「太遠了。」晏行昱想了想,認真道,「我想和殿下說得太多,但怕您認不得字。」
荊寒章有些彆扭,小聲嘀咕:「那也不能一封不寫啊。」
晏行昱怕他傷心,伸出手指去勾荊寒章的手,眸子彎彎,柔聲說:「下次我一定天天給殿下寫。」
荊寒章意外好哄,晏行昱隨口一句話就把他哄得心花怒放。
「你殿下再也不走了。」荊寒章雙手環臂,囂張得很,「往後我哪兒都不去,就在京都城待著,誰趕也不走。」
晏行昱一直沒什麼光亮的眸子猛地亮了起來,但很快就想起來,道:「那三月春獵,殿下不是還要離京?」
他說著,看起來有些失落。
「離京就離京唄,反正也不遠。」荊寒章正在想著等會去找魚息放血的事,頗有點心不在焉,隨口道,「反正我走哪都要把你帶去哪兒。」
晏行昱這下徹底愣住了,他急忙拽著荊寒章,似乎想讓他再說一遍這對他來說如千斤重的承諾,但又覺得這樣太過無理取鬧,急得不知道怎麼說才好。
荊寒章本來就是這麼打算的,而且獵場離京都城也不遠,半日路程,晏行昱的身子雖差,但不至於連馬車都不能坐。
「你就等著看你殿下大發神威吧。」
荊寒章在西北歷練多年,身手早已不是兩年前在巡防營那種小打小鬧能比得過的,他彷彿孔雀開屏似的,頭都快仰到天上去了,哼哼著:「春獵的時候,看你殿下橫掃千軍,給你打一堆鹿回來。」
晏行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