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荊寒章猶豫半天,話還沒說出來,耳根卻先紅得要滴血了。
他掙扎許久,才低著頭,一字一頓道:「那封塵舟問的問題,你的答案是什麼?」
晏行昱想了想,才意識到荊寒章說的是什麼,便如實道:「我對他說,我對殿下並未有愛慕之情,不想他毀了殿下名聲。」
荊寒章聽到這句話,不知怎麼的心情突然莫名變差了。
他不能解釋自己現在為什麼這麼憋屈,只好將原因歸咎在那見鬼的「佛生根」在操控他的情緒上。
荊寒章沉著臉,正要撩著簾子下馬車,就聽到晏行昱極其認真地說:「但這是對他的答案,若是殿下問我,自然是不一樣的。」
荊寒章好一會才聽懂這句話的意思,深吸一口氣抬頭注視著晏行昱的眼睛,面無表情地問:「那我問你,你愛慕你殿下嗎?」
他問完就後悔了。
雖說兩人現在年紀已不算小,換了旁人早已娶妻,而他竟然還在像孩子過家家似的糾結愛慕與否的問題。
京都城波雲詭譎,四處皆是危機,荊寒章在遇到晏行昱之前,甚至從未想過和人交心。
更何況現在疑似直接斷了袖!
荊寒章有些忐忑不安地等著晏行昱給他答案,但連他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要什麼答案。
愛,還是不愛?
晏行昱注視著他,道:「殿下若是愛慕行昱,行昱也會回之戀慕;「殿下若是並無情誼,行昱自然也不會妄圖太多。」
荊寒章和他對視半晌,才弄明白他這兩句話的意思。
荊寒章往年春獵時,曾誤入過獵場深處,見到過一種智慧依附著樹存活的草蔓,那草開著紫黑色的花,香氣撲人,一路蔓延沿著樹枝的形狀有條有理地盤旋而上,每隔三寸便扎一次根,不多不少,不偏分毫。
那樹枝彷彿是早已定好的命輪,任由那草蔓一步步爬上早已定好的路。
他以前只覺得怪異,現在看到晏行昱,突然有種無端的聯想。
晏行昱,就好像那棵草蔓。
他對於愛慕之事沒有太多羞赧或不可言說,相反他極其直白。
荊寒章對他來說,就彷彿只是其中一根樹枝。
若荊寒章愛他,那藤蔓會順利蔓延而上,不管他自己願不願意;
若荊寒章對他並無其他情誼,斬斷了那並不該存在的妄想,那晏行昱會規規矩矩,不越雷池半步。
好像他的人生,並非受自己控制,而是全在旁人的掌控內。
荊寒章看了他半晌,才問:「那你呢?」
「我?」晏行昱指著自己,「殿下如天邊流雲,是行昱最憧憬的,所以無論什麼身份我都能接受。」
天邊流雲荊寒章:「……」
荊寒章還是頭一回被人這麼誇,臉都紅透了。
只是這句話卻徹底暴露了晏行昱的答案。
荊寒章對他來說,只是個幼時救他出水火的恩人,他待他只有憧憬,並無愛戀。
荊寒章臉紅完後,徹底嘆了一口氣,道:「你並不愛慕我。」
晏行昱有些手足無措:「那這是對……還是不對啊?」
荊寒章無奈道:「這個不分對錯,等你長大點就懂了。」
晏行昱小聲嘀咕:「殿下也沒比我大多少啊。」
荊寒章:「……」
荊寒章瞪他一眼,道:「叫我哥哥。」
晏行昱立刻聽話地喊:「哥哥。」
荊寒章這才爽了。
荊寒章現在心情有點亂,雖然他分析著晏行昱的情感,但他連自己都分不清他對晏行昱的感覺到底是什麼。
最先引起自己注意的,是晏行昱那張禍水似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