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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行昱點頭,乖乖走到炭盆旁,蹲著烤火。
荊寒章坐在一旁,饒有興致地看著自己那張臉滿臉憂鬱的樣子,覺得很新奇。
他並不覺得看自己的臉做不屬於他的表情有什麼彆扭的,只覺得前所未有的好玩。
荊寒章自小就和別人不一樣,情緒極其被煽動,好似無數情感都隱藏在薄薄的皮肉下,只要一動念頭就能將情感輕而易舉地迸發。
極致的歡喜,或極其的憤怒。
皇室沒什麼能讓他歡喜的,他便只好暴怒,以至於等到他長大後有了努力控制情緒的念頭,但還是敵不過身體的本能。
既然打不過,那就加入。
久而久之,荊寒章才養成了極易暴怒,卻又很容易哄好的彆扭性子。
晏行昱烤了一會火,蒼白的小臉才終於有了些血色。
荊寒章這才道:「說吧,魚息和你說了什麼?」
晏行昱渾身一僵,有些難堪地別過頭去,不想回答。
荊寒章「嘖」了一聲,道:「你還想數金錁子嗎?」
晏行昱還是不吭聲。
荊寒章這才明白事情真是大發了,這小美人連金錁子都不想數了。
他起身也跟著蹲在炭盆旁,看著晏行昱的神色,蹙眉道:「到底怎麼回事?」
晏行昱看著炭盆裡的炭,喃喃道:「殿下,我能說謊嗎?」
荊寒章:「……」
荊寒章幽幽道:「你學會了嗎?」
晏行昱:「還沒有。」
「哦。」荊寒章說,「那就不能。」
晏行昱:「……」
兩人圍著炭盆蹲著,炭火燃燒發出微弱的爆裂聲響,極其悅耳。
晏行昱盯著那炭火許久,直到眼睛都酸了,才悶聲道:「我說了,殿下別生氣。」
荊寒章哼道:「那你殿下可得考慮考慮——你快說。」
晏行昱搖頭:「殿下先立個字據。」
荊寒章:「……」
荊寒章陰惻惻看著他:「你還是頭一個敢讓本殿下立字據的人。」
晏行昱抬頭看他,滿眼都是「不立字據我就不說」。
荊寒章差點沒忍住笑了,他覺得很好玩,也樂意跟晏行昱玩:「好,立。」
晏行昱這才起身去桌案前寫字據。
說是字據,其實就是幾個字。
「殿下不生氣」
荊寒章笑得不行,抬起筆點了幾個粗狂的墨點。
晏行昱也煞有其事地畫了個小鹿頭,吹乾墨痕,這才抬頭,問:「殿下的母妃是如何身故的?」
荊寒章:「……」
荊寒章臉色瞬間沉了下來。
晏行昱立刻拿起字據擋在臉前,慫噠噠地給他看,示意你都立了字據的,不能生氣。
荊寒章:「……」
荊寒章當即啼笑皆非,大概知道晏行昱沒有惡意,只好道:「我母妃是病重而亡,當時父皇忙於朝政,連母妃最後一面都沒見著。」
也是因此,皇帝才這麼寵荊寒章。
晏行昱追問:「真的是病重嗎?太醫是這麼說的?」
荊寒章眉頭輕蹙:「你到底想說什麼?」
晏行昱訥訥道:「我方才讓魚息幫殿下診脈,他說……您的身體是中了毒。」
荊寒章一僵。
他眼中罕見地有些迷茫:「中毒?什麼毒?」
「佛生根。」
晏行昱邊說著邊從一旁的書架上去尋醫書,但那書架上的字他都認不得,只好憑藉著記憶抽了一本,遞給荊寒章。
荊寒章垂眸看了一眼,《斷袖與青樓》。
荊寒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