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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息了兩日,白夢今便跟著凌步非去學宮上課了。
花無聲考慮到她早有師承,並不需要入門,就讓她跟凌步非一起——學什麼不重要,重要的是融入宗門。
出發前,百里序問:“公子,要不要我一起去?”
凌步非擺擺手:“今日宋師叔公開講道,你不要錯過了。我又不是一個人,有什麼好不放心的?”
他口中的宋師叔是無塵劍宋致一,無極宗劍道的佼佼者。學宮通常上課的是元嬰修士,極少的情況下才有化神長老出來講道。百里序修的是劍道,這個機會十分難得。
百里序很高興:“是,多謝公子。”
三人乘著飛舟,在一座山勢較平、風景秀麗的矮峰落下。百里序打了聲招呼,去聽劍道課了。
這問道宮挺有趣,它並非一整片完整的建築,而是依託于山體開鑿出的各個山洞,有點返璞歸真的意思。
白夢今跟著凌步非繞來繞去,最後攀上一塊巨石。
“早年祖師爺開山立派,發現此處遍地都是山洞,既乾爽又透氣,就拿來做了學宮……”
凌步非停下來:“到了。”
白夢今抬眼看去,這山洞比她想象中開闊,上面有鑿出來的天窗,甚是明亮。洞裡地勢平整,這會兒已經坐了大半弟子。
他們一上來,幾乎所有人的目光都往這邊投來,但沒一個人過來打招呼。
凌步非目不斜視,挑了個靠後的位置,帶著白夢今過去。
路上經過的弟子,倒是都恭敬行禮了:“少宗主。”
白夢今跟著他坐下,感覺氛圍有點古怪。
這些弟子對少宗主是尊敬的,但也十分疏遠,彷彿陌生人一般,將他排斥在外。
她轉頭看過去,凌步非表情平靜,自顧自地理著書袋。
“他們平時都是這樣對你的嗎?”她問。
凌步非啊了一聲,不解地反問:“怎麼了?”
白夢今比劃了兩下:“不來往?”
凌步非哼了聲:“我就是個白聽課的,與我來往做什麼?攀上交情呢,別人會說諂媚,討論功課呢,我又不能實踐,都是白費功夫。”
說得很在理,白夢今輕輕點頭。
少宗主身份太高,偏偏又是個不能修煉的廢人,輕了重了都不好,不如敬而遠之。
怪不得他身邊沒有一個朋友,雖然有百里序,但相處方式更像主僕,和朋友不一樣。
不多時,夫子到了。
這位夫子是個符師,一身寬大的道袍,神情板正,一看就不好說話。見凌步非在場,他只瞥過來一眼,便照常上課了。
讓白夢今驚訝的是,這夫子講的內容頗為深奧,涉及到高階靈符的製作。
等到課業告一段落,夫子讓大家自行練習的時候,白夢今問:“你聽得懂嗎?”
凌步非攤開符紙,一邊慢慢練習,一邊回道:“死記硬背罷了。師伯祖要求我,可以不會畫符,但看到每一張符都能說上來歷和用法。”
這個要求其實很高,因為畫符是溝通天地靈氣,動手試過才知其中玄妙。像他這樣根本不能試,背得再多也不解其意,偏偏內容又格外晦澀。
白夢今還欲再說,忽地聽那夫子敲了下磬,嚴聲道:“若不想上課,可以不來。來了卻浪費時間,當我無極宗是什麼地方?”
白夢今原本沒放在心上,忽然發現大家的目光都往這邊投過來,愣了一下。
夫子是在說凌步非,還是她?好像是她,畢竟凌步非還在練習。
那夫子又厲聲道:“修行乃是刻苦之事,若是忍不了這枯燥寂寞,不如老老實實到哪個仙城享受繁華。有些人本就不是憑自身資質進的宗門,進來了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