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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知道他們只是想拉生意的摩的司機,楠洲禁摩好些年了,而在康洲摩托車依舊很普遍,康洲也是滿街的摩的司機。
但是,可能因為他們操著她聽不懂的方言,又是這樣深的夜,她情不自禁地害怕起來,把吉他的背帶往自己的胸前又拽了拽,就像防備著誰來搶這把吉他似的。
她不斷地搖著頭,突破他們的包圍往前走,有三個司機見狀就離開了,但還有一人緊追著她不捨。
她狠狠地說了一句:「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司機愣了一下,隨即用夾生的普通話說:「靚妹寧去邊樹?沃送寧去!」
「不用,有人來接我。」
車站很小,出站口旁邊就是候車廳,夏至繞過一排鐵馬護欄走了進去。
候車廳統共就三排座椅,夏至在第一排坐了下來,拔響了潘銳的電話:「來接我吧。」
潘銳不知道是受到了驚喜還是驚嚇,他半天才反應過來:「你來了?在車站嗎?」
「快點,我餓了。」暈車的噁心消散後,夏至感到了肚子的空虛,站裡有家小店,她掃了一眼,只有方便麵和餅乾,她不想吃。
她等了將近二十分鐘,潘銳才出現在了候車廳門口。
她先看見了他,也可能是他先看見了她。反正,當她看到他時,他還沒開始走向她。
他穿一件黑色的帶帽風衣,呆站在門口,身體朝向她,手心捧一串鑰匙,微微張著嘴,眼裡有光。
她站起來,兩人相隔五米,相對而立。
她把他們的距離從一百五十公里縮短到了五米,她來了,義無反顧地來了,帶著點瘋狂勁兒地來了。
她朝他笑,手左右甩了甩指向擱在腳邊的行李,意圖很明顯。
他嘴動了動,終於走了過來。
她以為他會第一時間擁抱她,然而他沒有,他背起了她放在椅子上的揹包和吉他,拖起行李,空出的一隻手牽著她往外走:「來,我帶你去吃夜宵。」
潘銳開了輛摩托車來接她,她早就聽他說過高中畢業後他就考了摩托車駕照,不過坐他的後座這是第一次。
他把行李箱橫放在前踏板上,行李袋搭在行李箱上方,吉他和揹包實在放不下了,只好遞迴給夏至:「你得自己背著了。你早告訴我帶了那麼多東西來,我就叫輛計程車過來。」
多嗎?這是她在楠洲將近五年的家當,她斷舍離了不少才精簡到現在這個樣子。可是她沒有說什麼,乖乖地背上坐上了後座。
把臉貼在潘銳後背上,夏至感到心安了許多。她吹著撲面而來的涼風,看著這座她即將要生活的小鎮。
水泥路倒是很寬敞,路上沒有畫交通標線,過路的車子也不多,都自覺地靠右行駛。
稀疏的路燈也足夠明亮,讓夏至能看清道路的兩旁。
住房大多是三四層的,高至五六層的也有,裝潢好一些的,外牆全貼了瓷片,更多直接裸露著牆磚。基本上樓房有多寬,大門就開至多大,都是摺疊式的上了油漆的鐵門。
這樣的門一開啟就可以做生意,所以住路邊的人家一般會開個小店。
像飯店、雜貨店、手機充值店之類,通常都沒有正式的招牌,只對著車來的方向樹一塊木板,上面用黑筆寫著「有飯吃」、「礦泉水」、「充話費」等字樣,簡單粗暴而直接。
潘銳把摩托車停在了一間寫著「正宗牛雜」的小飯館前,示意夏至下車:「這裡的牛雜麵最好吃了,你試試。」
夏至跟著潘銳走進了店子,店裡只在煮食臺前亮了一盞小燈,一個人躺在靠牆邊的一張竹製躺椅上,聽著收音機裡混滿雜音的大河方言劇。
潘銳叫了一聲,依然用的是她聽不懂的方言,那人馬上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