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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種情況下,王三妮說想給陳衛軍打兔子才上山,本身就有點說不過去。
之前因為沒有證據,肖月珍就算懷疑也沒有表現出來,可現在找到的這封信, 讓她懷疑的可信度大大增加。
王三妮自然不能承認自己給孃家賺錢導致流產的事情, 要是說出來就完了。
「我就是給衛軍打兔子。」
肖月珍反問:「以前也沒見你這麼積極啊,我兒子晚上回家連口熱水都沒有, 怎麼你孃家一來信你就想著上山?」
「這信……是之後才到的!」
王三妮心中慌亂, 以至於都有些口不擇言。
「行, 這是你說的。」肖月珍點點頭。
見她沒有再問,王三妮心裡悄悄鬆了口氣。
她換上一副強忍委屈的模樣,對肖月珍說:「媽, 我知道我以前做的不對, 但是自從衛軍跟我說了以後,我已經在改了, 你能不能多相信我一點?」
肖月珍冷笑一聲出門。
她出去後,王三妮瞬間收了委屈的表情。她輕拍著胸口,緩緩吐氣,急速跳動的心臟這才稍稍緩和。
應該過去了吧,王三妮想,肖月珍沒有再問,應該是相信她的說法了。
她這時候才感覺後怕,腿一軟坐到床上。
肖月珍真的相信了王三妮的說法嗎?
當然沒有。
王三妮急著狡辯, 說自己的信是流產後才收到的,這給肖月珍提供了靈感。
像陳家村這種地方,郵遞員每次來的時間都是固定的,只要問下他上次來的時間,就能確定王三妮說的是不是真話。
這事情不難問,肖月珍去村口轉了一圈,跟人家聊了幾句,就摸清楚了。
「五嬸你要寄信嗎?」有人說:「你再等兩天小程就來了。」
肖月珍眼神一閃:「上次他什麼時候過來的?」
「我想想,應該是九號吧……對,就是九號,我那天剛好收到信。」她說著還想起來:「對了,小程也給三妮送了信,不信你去問問她。」
郵遞員半個月來一次,今天是二十號,而王三妮是十三號那天流產的。
她在時間上說了假話,以此推斷,之前說的上山的理由也是假的。
肖月珍想到這個,心裡的火氣一股一股往上冒,咬的牙齒咯吱作響。
別人看她臉色不對,就說:「五嬸你要是急就讓衛軍幫你帶過去。」
「我不急。」肖月珍起身,勉強笑了笑:「家裡還有事情,我先回去了。」
「是給三妮做飯嗎?」旁人問:「三妮這次受了罪,要好好養養。」
肖月珍這下連笑容都維持不住,捏著手心快步回去。
她恨不得把王三妮揍一頓再趕走,但是想了想還是忍住了這個衝動。
王三妮再怎麼說都是他兒子的老婆,她一個做婆婆的,教訓兒媳婦是沒問題,但是現在把人趕走了,萬一兒子回來不願意怎麼辦?
「你說咱們家怎麼這麼倒黴?!」
肖月珍氣道。
陳友金前幾天接了個活,有人要結婚,託他做傢俱。
他原本正忙著,聽肖月珍說完,一不小心把手給劃到了。
「哎呦你怎麼這麼粗心?」肖月珍趕忙弄了水給他洗:「切得深不深?要不找赤腳醫生去看看?」
「沒什麼事。」陳友金捏著傷口不讓它流血:「她的事情,等衛軍回來再說吧。」
「我也是這麼想的。」
肖月珍皺著眉:「我就怕衛軍心軟了。」
「不管他。」陳友金捏了一會,看傷口已經不流血了,便拿起刨子繼續幹活,一邊幹一邊說:「他都二十多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