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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初的日子,碩託每天如行屍走肉一般活著,雖然他也曾想過一死百了,但是他卻沒有勇氣將東哥一個人留在這個世界上,即便是隻能偷偷的遠遠望著東哥的背影,對於碩託來說也是一種難以言明的滿足。
然而,沒過多久,便傳出了東哥向努爾哈赤悔婚的訊息,同時還宣佈,誰能夠將努爾哈赤殺死便嫁給誰的訊息,這對於心如死灰一般的碩託來說,就彷彿抓住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一般。
他知道,現在他唯一能做的便是去殺死努爾哈赤,他並不奢望能夠與東哥雙宿雙棲,他唯一奢望的只得到東哥的原諒。
於是,碩託便藉著一次機會以俘虜的身份投靠到了努爾哈赤部中,這一待便是二十餘年,這二十餘年當中,碩託憑藉其出色的身手和那種悍不畏死的衝勁兒,從一名虜將逐漸的成為了努爾哈赤部中的千夫長,後來又因為多次營救努爾哈赤於危難當中,終於獲得了努爾哈赤的信任。
到後來,他愣是放棄了成為萬夫長的機會,選擇成為了努爾哈赤的其親衛隊的隊長,他的這一決定讓努爾哈赤大為感動,對待碩託如也如同兄弟一般看待。
其實,碩託在幾次營救努爾哈赤的過程中不是沒有想過借敵人之手將其除去,但是,想手刃努爾哈赤尋求東哥原諒的念頭壓到了一切,在他的心中,只有自己親手提著努爾哈赤的人頭去到東哥的面前,才能夠抵贖自己所欠下的一切。
可是,讓碩託沒有想到的是,正是因為自己這樣的念頭,數次救努爾哈赤與危難之間,更讓他逐漸成為了努爾哈赤最為倚重也是最為信任的心腹之一,每一次出征、每一次迎敵,每一次繳獲的戰利品中,努爾哈赤都會親自挑選出來一份兒獎勵給碩託。
可是,越是這樣,碩託心中的掙扎越是激烈,感覺整個人的神經都崩的如同鋼絲一般,即便是在睡覺的時候,碩託都是將核桃或者是牛羊的骨頭墊在褥子的下面,每次翻身都會把自己擱醒,這樣就可以保證不至於睡得太實,說了什麼不該說的夢話。
這二十餘年來,碩託沒有睡過一個踏實覺,更不敢像其他人一般,鯨吞豪飲、酩酊大醉,他怕自己醉酒後暴露了自己的內心,更怕醉酒後,無法控制對於東哥的思念。這樣也使得他在民風彪悍的女真軍中,成為了異類的存在,但是,正是因為這樣,每次努爾哈赤參加宴席,都會帶他在身邊進行護衛。
終於,在明萬曆四十三年的一天,也就是碩託隱忍在努爾哈赤部的第二十二年的一天,努爾哈赤再一次率領他那無敵的鐵蹄橫掃了一個與其為敵的部落,當晚,整個部落醉飲狂歡,同樣豪飲的努爾哈赤也是極為少見醉倒,身為親衛隊長的碩託自然承擔起了照顧努爾哈赤的責任。
當碩託將爛醉如泥的努爾哈赤扶會帥帳之中的時候,
不知道是因為興奮還是因為緊張,碩託只感覺到自己渾身上下都不住的微微顫抖,望著此時躺在臥榻之上毫無反抗能力的努爾哈赤,碩託只感覺到自己忍辱負重等待了二十二年的機會終於近在眼前。
當碩託抽出腰間的匕首向著努爾哈赤一步步走進的時候,他那雙不管擊殺多少敵人都沉穩乾燥的雙手此時已然盡是汗水,而那柄輕易便可以刺入努爾哈赤胸膛的匕首此時就彷彿受到了巨大的阻力一般,就那樣停滯在了半空之中,無法再下壓分毫,原本以為終於盼到機會可以將努爾哈赤擊殺的碩託卻只感覺到自己的胸口傳來一陣陣的劇痛,一幅幅場景彷彿猶如畫面般自腦海中飛閃而過。
有東哥那醉人的微笑,有與東哥擁抱時那胸口的溫熱,有東哥伏在布寨屍體上痛哭的那種撕心裂肺的疼痛,更有與努爾哈赤一起並肩廝殺,共同把酒夜話的豪邁與快樂。
望著此時的努爾哈赤,即便沉醉中已然衝他大叫:“蠻谷,我們需繼續喝,等我們統一了女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