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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雲橋後悔不已,攏著沈傾的身子,腦袋埋下去鑽進溫暖的脖子裡去蹭。
沈傾渾身上下都跟散架了一樣,嘴上剛結的疤被燕雲嶠甜的發癢,好不容易安靜襲來想倒下去睡一覺,還讓燕雲橋親了又親,完事兒還蹭來蹭去沒個完。
抬起手去揉小少爺的長髮,累的聲線都乾枯嘶啞「好了,不委屈了。這不都賠給你了嗎,再生氣也沒得折騰了,先生實在奉陪不了了。」
好不容易沉沉的睡過去,燕雲橋圈地一樣把他整個身子都摟著,腿也纏在一起,剛折騰完的腿著實不舒服,動了動也沒力氣在掙扎,就這麼不舒服的睡了。
第35章 風聲
沈傾確實做到了考慮兩天,因為足足在榻上躺了兩天才緩過來。燕雲嶠出了上朝以外,回來就守在先生的榻側,生怕晚回去一刻,先生就沒了。
以至於還動過把人鎖在房裡的心思,對自己先生下不去手,就恨不得把自己鎖在先生的身邊,寸步不肯離。
沈傾那麼好脾氣的讓他欺負,做是做盡了,一句準話也不肯給他。
為什麼會跟清荷交情不淺,為什麼可以不讓他知道,偏偏要在他眼前讓他看見,為什麼要做好了打算再來通知他,幾年的相處下來,自己落得像個局外人。
還不如小時候跟先生那般親近,至少沒有這些他不知道的事。
下朝的時候方逸也在跟他提醒,皇上雖然表面上放過了沈傾,真的放過了,也不會把這個麻煩放在刑部擱著。
淮州的動靜並不小,牽扯到外族入侵,亂了國之根本,本朝的皇上也許不是個治國有方的,但在邊境線上留著這麼大的疑團,就算是他一個武將,也知道利害之處。
沈傾睡醒就能看見燕雲嶠緊繃的臉,虛弱加上兩天沒好好進食,很快就清減了些,比之前在方府裡餓暈了還要嚴重的多,細白的手腕隱約能看見青色的血管。
「怎麼還是不高興呢?」沈傾渾身無力的躺著,臉上還帶上鬆散的笑意。
「先生總想著要走,我怎麼高興得起來。」
也是因為對味覺的感知並不敏銳,喝起藥來沈傾連眉頭都不皺一下,燕雲嶠聞著湯藥的苦味就眉頭緊鎖。
說要保護他的人是自己,沒輕沒重的折騰人的也是自己,這些年的書都讀到狗肚子去了,修生養性也沒修好他這身脾氣。
沈傾喝完藥,拿帕子仔細著把唇角的水漬都擦乾淨,「你這幾天也在苦於如何安置我,我一走你也省了很多事,你我兩全。」
燕雲嶠端著的碗還沒放下,心裡漏了一拍,將碗直接放遠了擱在桌子上,「先生什麼都知道。」
臉上帶著點隱忍之色,沈傾的聲音卻平平淡淡的沒什麼波瀾,「淮州的事,與我無幹。」
「但是先生知道的,遠比我們要多。」燕雲嶠不敢肯定的加上一句,「我猜得對嗎?」
沈傾拉著被褥又躺回去,側著身子背對著燕雲嶠,低低道,「我沒有害過你。」
燕雲嶠等來了這句話,卻半分高興都難提起來,碗底殘留著藥渣,他跟小時候一樣,去嘗了嘗,這次苦的他難以下嚥。沈傾連停都沒停一下全喝了下去。
嘴裡的苦味越來越重,連帶著心上都有些發苦,他道,「不管你想做什麼,我幫你也不行嗎?」
沈傾沉默良久,終是不避諱的應著,「你一個堂堂正正的將軍,燕家的獨子,多少眼睛看著你。皇上會重用你,百姓會依仗你,從上到下,有哪一處是能幫到我的?」
「不如放我走,過些日子,風平浪靜,我們還能把酒言歡。小少爺不是喜歡喝酒麼,我都沒同你喝過。」
沈傾能把離別說的輕輕鬆鬆,燕雲嶠卻不能,只有千斤之重。
「先生。」燕雲嶠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