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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逸正在房間裡翻看屋子放著的,燎南的一些植物作物的書,推開窗子站在視窗上應了聲,「怎麼了?」
燕雲嶠上前道,「我明天跟你一同進宮。」
方逸從書裡抬起頭看他,「你不能去。你不是知道」
「我都知道。」燕雲嶠不容置疑道,「但是這次我必須去。」
「你哪次不是必須去?」方逸問道。
燕雲嶠轉過身往窗框上倚靠,正對著書房外面修剪精巧沒見過的花,道,「你就在條例出來,商議幾句之後當著他的面,告訴他,天召的遠安大將軍在戰事中被俘,皇上掛念,特意囑咐活要見人,死要見屍,你要先確定我的安危,這條例才能繼續談下去。」
方逸看著他,「你這不是擺明瞭讓我睜著眼說瞎話嗎?」
「他送我來不就是」
「別人不知道。」燕雲嶠回過頭道,「我的下落,除了他,燎南沒人知道。」
方逸頓時明瞭,「嘖」了一聲,調侃道,「你們還真的有私情。」
燕雲嶠抬眸對上他的視線,也沒反駁,反而認真開口,「有沒有私情,等我進了宮,就知道了。」
燎南宮中,明德殿外,兩個文臣因為在殿內爭執不休被退下去,紛紛跪地伏拜,仍舊放不下諫言。
「臣以為不能就此退讓,君上要三思啊。」
紫袍的右丞相作為先帝時候就在位的老臣,親手扶持著前太子重返朝綱,登基之後的第一件大事就是處理跟天召的戰事,幾乎快要流下淚來。
「天召跟我國是同等同級,並非管轄關係,每年朝貢這一條簡直是奇恥大辱,君上萬萬不可答應。」
「望君上三思。」
禮部的侍郎也將頭磕的發紅,「燎南一脈相承,勤懇基業,從來也沒受過這種欺辱,君上!求君上三思!」
沈傾在明德殿的書案前,正一手支著腦袋,掌心拿了塊玉石把玩。
通體透白,小小的一隻,玉石一面上端正刻了只坐著的白虎,威風凜凜,正張大了口咆哮,底下刻著什麼看不清的字樣被指腹反覆摩挲,字刻得明顯不及另一面的白虎細緻。
溫和嗓音聽不出喜怒,緩緩道,「你也聽到了,他們的話不必我再重複。」
第56章 軟刺
門外的石階之下,懇求的聲音不斷,來來回回就那麼些,蒼老的嗓音和一道的青年直言不諱,近乎幹啞想讓君主動搖。
半個時辰前,方逸以天召來使的身份覲見,明德殿裡沈傾正在書案前和兩位大臣交談,他來了也沒什麼避諱。
好好的兩國會面,沒有歌舞助興,百官宴席,還能算是戰事未平,一心從政,可方逸好歹是帶著使命前來,恭恭敬敬的彎了腰,稱了一聲燕雲嶠所說的「君上」,沈傾從頭到尾坐在皇椅上,就連挪都沒挪一下,對他的恭維更是在丞相是禮部侍郎面前眼皮都沒抬。
放在從前,方逸跟沈傾也是尊敬的叫過「沈先生」,二人因為燕雲嶠也有過點不多不少的交集,他能知道沈傾的脾性,並非是看不起人。
但是現在,立場鮮明,他背負的天召皇上的使命而來,沈傾這個做派說出去皇上和天召百官肯定不會有好說法的。
他依著皇上的意思照章辦事,沒得燎南的好臉色,自己也沒什麼好客氣的,條例匆匆一掃,還沒看進去,就先提了要求上貢一事。
奇怪的是沈傾先前還沒把他放在眼裡的架勢,提了這種過分的要求,仍然看不出情緒起伏,坐姿懶散側目看他,不過淡淡沖一旁的丞相和禮部侍郎問了一句,「愛卿覺得如何。」
那自然是不肯的,一開口就先治了他一個毫無誠意。
他跟著大學士的父親耳濡目染這麼久,幾句話就推了回去,深表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