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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雲嶠卻道,「那影響到你們的君主,還是能辦到的,只是味稀奇的藥材就成了皇室的秘密,不覺得這才太過牽強?」
他低下頭去,一點點的剝開來低聲去數,「沈傾除了天資聰穎,學識過人,出身太子,還有什麼跟別的皇子不一樣的地方?」
季凌雙淡淡道,「皇兄從小琴棋書畫,騎射刀槍,都是一眾皇子裡最好的,但要說最大的不一樣,無非他是太子,而我們是皇子,他生下來就要繼承皇位。」
「為什麼非要太子繼位不可?」燕雲嶠此話問的奇怪,也實屬大為不敬,臉上神情卻格外認真。
季凌雙有些意外,也反問道,「太子不就是用來繼承皇位的?」
這話原本沒錯,皇權交替,傳位太子,天經地義。
但放眼周邊的鄰國,甚至是天召的歷史,自開國往後,總是會有些為了爭奪皇位自相殘殺的皇子王爺,甚至是軍權在握的大將軍也有對帝位所覬覦的,更何況早年間,亂世之初,一些國家的地方民間都少不了聚眾反官,自立為王的,燎南在裡面就顯得格外與眾不同。
沈傾教導他的時候,對此幾乎一筆帶過,他只是覺得燎南有些神秘,想必君主一定是開明通透罷了,當下才發現這個國家的政權交替已經成了異象。
從開國到現在,每一代的皇位都是嫡子繼承,國力也是逐漸累積,從未爆發過什麼內政大亂,奪權越位更是不可能發生,以前以為是沒有記載,訊息閉塞,現在季凌雙也承認了,是本來也沒有過。
對於帝王政權來說,這是一件好事,也有其弊端,萬一繼位的是個昏君,百官黎民也只能受著。
燎南的皇權繼承剛好避開了這些,他們每一代都是明君,看似皇位絲毫不受威脅,沒有擔憂顧慮,實則治理山河民生,平衡百官名利,總在規範之內,條律之間,出不了錯。
人是最不可控的,君主也是人,也會有私慾,有恩怨愛恨,也有萬民朝拜,後宮三千,燎南的君主,是怎麼做到代代相承,從來不出錯。
燕雲嶠不覺得事情只是療傷那麼簡單,「太子就要跟這些東西打交道,沈傾雖然不怕,但是普通人見了這些東西,還是會怕的,更何況還要用在自己身上。」
季凌雙默不作聲的起身拿過來先前的墨色長盒,開啟來放在床榻邊緣,停止吸食的天祝吐了吐信子,貼合著沈傾蒼白的面板滑行,鑽進了盒子裡,丹田處還留下來兩個吸血的小口。
沒有做任何的處理,也並不往外淌出血液,只有幾抹進食沾染上去的血跡還在上面。
季凌雙在一旁的水盆裡擰了方帕過來準備清理,燕雲嶠跟過去想接過來卻被推開了手。
「你現在別碰。」他道。
燕雲嶠自然也不想沈傾被別人碰,但季凌雙沉著臉色,之前流露出來的薄弱情絲都一掃而空,雙目清明,下手也十分仔細。
他不認為季凌雙在這種時候會做多餘的事,看了看桌上重新封好的墨色長盒,低道,「是隻有我不可碰嗎?」
季凌雙將傷口的血跡擦乾,不做處理包紮就拉上沈傾的衣襟交疊穿好,昏睡的人無感無知,他仍然動作輕柔,等蓋上被子直起身來,額角居然滲出來一層薄汗。
這時候燕雲嶠才聽到他應了一聲,道,「只有你不能。你自己現在的狀況自己也知道,為了以防萬一,在他傷口癒合之前都不要再見他了。」
燕雲嶠萬般無奈的點點頭,他還能分得出輕重,季凌雙就算是有些私慾,也攔不住沈傾和他之間的事情。也因為身份在這,會將沈傾處理妥當。
他現在是個敵國的被俘的將軍,做不了什麼,可也深知,他同先生之間,橫著的不是季凌雙,也許連敵對的立場都不在首位。
真正最重要的,是這些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