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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面的燕雲嶠正端著杯子在喝茶,冬天茶水涼的快,他將手裡的倒掉,把一旁小火爐上煮著的茶水提起來穩穩倒入杯子裡。
他信燕雲嶠本性如他父親所言,至純至善,不會生出異心,不會加害於人,卻沒想到不知什麼時候開始,燕雲嶠的至純至善變得這麼狠厲,手段能強硬到此。
「我辦事,你放心。」燕雲嶠隨處安慰了他一句,還給他也倒上了一杯熱茶,接著說,「原來你是因為你爹才跟我一道走的。」
方逸現下知道了自己想的事情多餘了,燕雲嶠走的太快了,走的路也都是懸崖峭壁。
一腳一腳踩的又重又險,太窄了,容不得第二個人站在上面,也已經夠不著了。
「並不是。」
方逸道,「我是因為覺得你有趣,別家的少爺都嬌貴得很,你能騎馬還會舞槍,雖然目不識丁,但是我看著比他們要好看多了。」
燕雲嶠聽完仔細品了下,面色都不改一下的問,「你小時候喜歡我?」
「誰說的?」
方逸一介文人抬掌拍在桌子上,「趕緊出兵吧你,留在大旗一身的罪,遲早一鍋給人端了。你要是被人揪住了,我親自來給你數律法,寫上十幾二十張。」
「喜歡也沒事,我不喜歡你。」燕雲嶠道。
完了還補充了一句,「我心裡只有沈傾,從生到死。」
方逸原本是被燕雲嶠氣的,生死一出來,也興不起趁口舌之快的心,聯想到之前的事情,「你還是懷疑他跟燎南有關係。」
燕雲嶠像是認真的思考了一會兒,「不確定,我只是在天召查不出訊息了。」
方逸:「萬一此事為真,我勸你,早早的斷了念想吧。道不同,不相為謀,既然各為其主,就算他願意,你能做這個亂臣賊子嗎。」
燕雲嶠心底裡有些猜想,但是沒辦法去佐證,他不太能相信沈傾跟前太子有什麼關係,皇室裡的人,再不濟也不會落魄到花樓裡。
至少在天召,以寬厚訓教為主,歷朝歷代也沒有過犯了律法的皇子會被趕出宮。
貶為庶人的都還沒出現過,再大的事情,抹平了把人送的遠遠的,與朝廷沒了威脅也就罷了。
猜測是一回事,實際又是另一回事。
以他所經歷所瞭解的,實在難以將這兩個身份對上,但是放在沈傾身上,卻沒有絲毫的不妥。
聽說來的燎南前太子才六歲就被封做了太子,死後連帶著他母后的寢宮也一併封上了,為人並不是像他一樣的頑劣之輩,反而跟十分討喜可愛,只一句天降神子,聰慧異常,就讓他想到了沈傾。
沈傾的確討喜,但也只討他的喜歡,那副傲氣懶散和疏離之感,連他有時候都追不上,尋常人如何能被他親近,得一句可親可愛的評價。
燎南又到底是個什麼地方。
還沒有確認下來,他就已經將有可能的地方都考慮了一遍,獨獨沒有去想,假如這是真的,他和沈傾這輩子還能見面嗎。
方逸的話當頭一棒敲醒了他,過於專注在沈傾的身份上,只一門心思想著他是誰,在哪,想見他,想要他,要一生一世,完全忘了他們之間隔著一道鴻溝,深的誰往前走一步都會粉身碎骨。
沈傾走了。
先生從來不會做沒意義的事情,先生也不會回頭,只有他再追上去,往前一步,十步,百步千步。
和方逸的敘舊停止在那句各為其主,燕雲嶠回府趁著午後太陽還未落,將庭院裡的花草收拾了一下。
下人很機靈,知道他總是宿在西園,將西園院子裡的石桌都擦的乾乾淨淨,沈傾的房間也比他自己房裡準備的東西還齊全。
只是幾乎都是兩個人的分量。
回了大旗至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