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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母拿他當眼中釘肉中刺,但卻不知,顧輕舟和顧巖私下裡的關係其實在幾個兄弟裡面還算好的。
樓梯拐角的天窗有些刺目,顧輕舟眯了眯眼,才發現太陽出來了,他聽不出情緒的道:「說了什麼都不要緊,反正事情已經成定局了。」
顧巖其實有一個在娛樂圈的女朋友,交往幾年感情甚篤,但前段日子不知道為什麼分手了,跟趙家的大小姐來往密切,眼見著就要訂婚了,他面無表情扯了扯領帶,冷冷譏諷道:「老爺子其實更看中你,你不說我也知道他問了什麼,無非就是在魚和熊掌裡面選一個罷了。」
很明顯,顧輕舟選了魚,而顧巖選了熊掌。
顧輕舟說:「路都是自己選的。」
顧巖是個有野心的人,但偏偏沒有任何背景,他想走的更高,就只能聽老爺子的話,接受他的掌控。
顧巖自嘲道:「控股少於百分之五十就是不安全的,他分你百分之十四,分明是讓你轄制我,你現在去找顧庭他們把股份收購過來,再另外找幾個小股東,說不定還能跟我鬥一鬥。」
顧輕舟道:「沒興趣。」
顧巖說:「我知道你沒興趣,不過無欲無求也是好事,柳姨要是能學到你幾分知足,也不至於天天在家急的焦頭爛額。」
說話間,已然到了醫院樓下,司機早就在遠處等著了,顧巖自言自語道:「這段時間看來有得忙,我先走了,改天再聚。」
路上已經看不見積雪的痕跡,就連僅剩的一點潮濕水痕也漸漸淺淡下來,直至消失不見,太陽是暖的,風是冷的。
顧輕舟看著顧巖的車子離去,想說這世界上是沒什麼知足或者不知足的,自己也不是無欲無求,只是他求的東西和他們不一樣。
顧輕舟也曾在求而不得的苦水裡浸了數不清的年頭,那是一段除了他自己,永遠無人知道的歲月,但現在他已經得到了想要的,所以那些或苦或痛的往事都顯得無足輕重起來。
枯朽的枝條掩在冬雪下,熬過了一季又一季的嚴寒,這裡比海城要暖的多,所以枝條也抽得要早些,嫩嫩的一點綠,在褐色的樹幹上極是醒目。
顧老爺子的葬禮辦得隆重,排場也大,數不清的人都前來弔唁,或多或少都會紅一下眼睛,最不痛不癢的反而是顧庭這些身邊人。
顧老爺子的分配沒能讓任何人滿意,人人都嫌分的少,就連顧巖也因為要和趙小姐訂婚而鬱氣難平,更遑論葬禮當天有一名年輕女子帶著一個七八歲的小男孩來認親,說是老爺子在外面養的孩子,如果不信,大可以做親子鑑定,話裡話外就是想訛一筆錢。
顧母臉色難看的緊,直接把人轟走了,但架不住那女人天天跪在顧家大宅門口哭,說養不起孩子,險些把媒體招來。
「趕出去,保安是吃乾飯的嗎?!怎麼讓那個女人闖進來的?!外面的私生子多了去了,難不成我個個都要管?老爺子兩腿一蹬倒好,留下這爛攤子讓我收拾,我統共就分了那麼點東西,還要負責把他的私生子養大嗎?!」
顧母頭疼的緊,第一次覺得這個位置也沒那麼好坐,她到底沒死心,暗自打著小算盤,前幾天私底下聯絡了其他股東想收購股票,卻沒想到被顧輕舟發現中途給截了下來,氣的她直接扇了顧輕舟一巴掌,這讓母子二人本就說不上和緩的關係愈發緊繃起來。
顧母沒心思管事,顧庭幾個就更是成不了氣候,老爺子後事裡裡外外都靠顧輕舟和顧巖打理,二人肉眼可見的瘦了一大圈,眼角眉梢具是疲憊。
顧輕舟已經收拾好了行李準備回海城,他拎著行李箱下樓,就見顧母正坐在沙發上等他,桌上的一杯咖啡隱隱冒著熱氣。
顧母皺眉問道:「你又要回海城?」
顧輕舟不知是不是病了,面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