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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另一邊,陸熙然大人的車已經行駛出了外宮,穿過大道進入城區,雨墨鑽進車裡,卻看著墊著麻質軟墊的榻上,陸熙然沒有像往常一樣悠閒淡然喝茶或翻閱著雜書,而是愣愣怔怔的坐在那裡。
她保持著一個並不舒服的姿勢,彷彿是進了車裡就這麼坐著,一直忘了調整姿勢。她呆愣愣的看著飄動的側邊禁閉的車窗,一副再認真看外頭風景的樣子。雨墨愣了愣,喚了她一聲,她沒反應。
「餵。」雨墨沒轍,伸出手狠狠在她膝蓋敲了一下,北千秋吃痛轉過臉來。她面頰蒼白,瞳孔從很遠的地方轉到了他的臉上,但雨墨卻眼尖的發現,她眼眶紅著,表情茫然又淒迷。
「你哭了?」雨墨頓時有些吃驚和不知所措。畢竟陸熙然這麼多年,哪裡掉過一次眼淚。也不只是陸熙然,北千秋活了那麼多年也沒掉過眼淚。
「沒。」她短促的回答道,卻帶著鼻音。
雨墨大怒:「是那個狗皇帝做了什麼?!他說了什麼?」
北千秋笑了起來:「你怎麼也叫他狗皇帝。」
雨墨憤憤道:「他難道不是個狗皇帝,你都跟我提過幾次,說那皇位上的人根本就沒有心,人若是沒有心可不是禽獸不如!狗死了主人都會掉眼淚,可他還未必真能會對誰有點心軟。」
這書童畢竟年輕,說起話來倒是義憤填膺理直氣壯,北千秋揉了揉臉,轉換了一下表情道:「沒什麼,咱們做臣下的,管他什麼有沒有心。」她努力岔開話題,拉開車窗看著外頭。
雨墨這些天一直覺得她很不對勁,似乎行事說話也不太像以前,可他又明明白白的確定這就是陸熙然本人。她開啟車窗,這會兒已經到了城西的住宅區,基本沒有集市行人,有的只是各家院落的圍牆與那牆頭探出來的一兩支枝椏。
北 千秋眼前忽然飄過一片枝椏,她連忙拍著雨墨的胳膊叫他停車。雨墨也不知道他怎麼說沒兩句,又要停車,看她表情晴了一些也放下心,叫車夫停下了車。北千秋提 起衣擺走下車去,她如今身量修長,還要彎腰扶著車壁走下來,幾乎是興奮的走向那紅色圍牆邊的一樹枝椏,上頭正結著沉甸甸的柿子,已經入了深秋,這柿子已經 熟透了,再過兩天落了冬霜就要壞了。
北千秋站在樹下,仰起頭看著那柿子,伸出手輕鬆的就夠到,雨墨有點嫌棄:「爺,咱們停車就為了撿個柿子?在這兒沒人摘,是因為這兒都是有錢人住的地方,誰還停車去偷人家一個柿子。」
一身青色深衣,束著發尾的飄帶隨風舞動,她拿著柿子摩挲著轉頭笑道:「那倒是便宜了我們,這是誰家後院長出來的,也沒空去摘,到時可惜了。」
「這 是南明王府啊。你以為人家一個王爺,還會跟咱們是的窮的叮噹響。你屋門口那顆香椿樹,到了春天恨不得全都拔了芽葉做鹹菜,人家這財大氣粗的,下人都看不上 這顆柿子樹。」雨墨雖然這麼說著,卻兜起衣擺,將北千秋摘下來的幾顆柿子兜在懷裡,看她一個個恨不得都摘了。
「南明王府那就多拿點,這是拿不叫偷。」北千秋笑嘻嘻道。
這兩人還沒摘幾個,就聽見一陣馬蹄聲,雨墨抬起眼來,看著幾匹黑馬朝這邊賓士而來,為首的人白髮玄衣,馬速快的驚人,氣勢洶洶,他眯了眯眼睛,才認出來那是左陽,連忙兜好了柿子,拽了一把北千秋,驚道:「快走,快走,人家來抓咱們了!」
北千秋被他拽的一個趔趄,回過頭去,那匹黑馬穩穩停下,一個身影從馬背上翻身而下,北千秋剛反應過來說人家來抓,應當是這柿子的主人,就看著左陽大步朝他走來。
她簡直受到了驚嚇,縮著身子就要往後退,左陽卻動作比她更快,面上表情激動而複雜,幾乎是整個人撞過來熊抱住她,手臂緊緊攬著她肩膀,咬著唇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