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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這從北千秋聽到第一聲木樁撞城門的聲音到現在,她心裡才數了不到兩百個數。簡直可怕的戰鬥力。之前左坤在西北帶兵的時候,幾乎就像是一把尖刀,每個夏季會戰時,他帶兵殺入柔然,鐵騎往前直衝,踏過的地方就是盛朝的領土。
從左安明到老南明王,哪個不是這樣的。結果一家人,卻折在了權力的陷阱裡,左坤畢竟打了那麼多年仗,給長安賣過命卻被長安反咬一口,他才是最犯噁心的那個。
就這樣的本事,來攻打宣州這樣已經平定了幾十年的城,自然是勢如破竹。可想想南方的城市裡,還沒有幾個有宣州這樣的防範和兵力,要是左坤真的有野心,再加上左陽現在的手段——這兄弟倆幹出什麼級別的事兒,她都不吃驚。
等了不知道多久,城內如同沸騰一般的喧鬧,果不其然,他們面向這邊的側門竟也開啟了,一開始還沒人往外出,過了沒一炷香時間,就看到了有許多平民百姓往外跑了。有駕著馬車牛車的,也有就撒丫子往外走的。
按理應該緊閉城門不讓人出城才對,可當北千秋看著一隊宣州城守士兵也騎馬跑出來,忍不住要冷笑了。自個兒士兵都跑了,還會管百姓,幸而這不是躂虜來犯,左坤也能管得住手下人,要在邊疆一城被人屠了都有可能。
過了沒多久,北千秋看到了兩騎並排快馬衝出側門,她眼尖的認出來,跳下樹幹笑道:「走,上馬!」旁邊的年輕人也看到了左陽的身影,喃喃道:「怎麼……就倆人……」
北千秋回過頭去才想起這點來,卻來不及多說,喊道:「上馬,等他看到我們就一起走!」
剛剛跟左陽一起入城的好多人都是和這幾個年輕人同吃同住的好兄弟,這會兒看著只有左陽和長公主出城來,幾個人有些慌了,可軍令在前,誰也不敢多說。北千秋調轉馬頭,盯著左陽的身影,等到左陽快騎撞開不少同樣出城的百姓,衝上山林快到她不遠處時,北千秋才在杳杳月色下,看清了他披著不知哪裡來的外衣,一身血。
她手抖了一下,左陽表情焦急,既驚且怒吼道:「走!快走——」
聲音震飛了一林子的雀兒,北千秋往他身後看去,一支不屬於左坤但卻也並不遜色的鐵騎衝出城門,看向他們的方向緊隨而來!左陽的馬快速沖入山林,停在北千秋身邊,恨鐵不成鋼的狠狠抽了一下她的馬,聲音嘶啞:「走!這是個陷阱!」
北千秋看見了那支鐵騎為首的人,是手持弩\箭面無表情的南九。順帝把親信調來了宣州,甚至還帶來了一支兵!他根本就是拿宣州做幌子,在他眼裡宣州就是個可以犧牲拋掉的城市,但左陽與長公主卻非殺不可。
伯琅已經深陷入了長安百年來將無數人吞沒的泥沼,為了龍椅邊沒有一個可以威脅得到他的人,甚至目光短淺、歇斯底里,連城不要了也要殺了自己的親生姐姐!
北千秋瞬間回過頭去,長公主策馬在旁,她的衣裙已經髒汙不堪,臉上纏著一圈繃帶,右耳處塞著棉紗,姿容狼狽也就罷了,更讓北千秋心驚的是她的表情。
她也是認識長公主許多年了,她的眸子裡總是燃燒著鬥志與光芒,縱然在左安明死後,她也撐著一個家族,長安幽州兩頭跑,謀劃到現在。北千秋一直記著她在太后死後,長安城裡的那一陣笑,可如今,沒有擦淨血汙的臉上只剩下麻木,目光空洞得可怕。
長公主一定知道了……她看見南九追殺,不可能猜不到!這一猜,多少事情要要被扯出來,多少她以為姐弟扶持的回憶變成了令人作嘔的暗算!
「走。」左陽的手拽了她一把,在她袖子上留下了血汙,焦急的喊道。南九的隊伍有意將他們逼的遠離城內的左坤,北千秋拿起馬鞍上掛著的長弓點頭跟上,她回頭望向越逼越近的南九和那近百人的隊伍,還要躲避著面前的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