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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陽勾唇道:「恰好順路。」
北千秋轉瞬就想通了:「他把你調到幽州,估計是怕你與我聯手,可我這會兒打算避一避風頭,捉到了她,我就不算白來一趟長安。」
左陽回答的卻是其他的:「我明早就出發,南明王府的馬車裡頭墊了幾層軟褥,絕對足夠舒服。車裡頭你往日吃的那些點心,自然也會備上。」
北千秋愣了一下。左陽忽然也發現自己這話說的實在太蠢了些!
他在幹嘛啊!說了半天什麼馬車的好,一副在誘惑小孩子的樣子!他明明是想讓北千秋一起同行,卻說了半天有的沒的,左陽感覺尷尬的臉都要燒紅了卻強裝淡定。
曲若冷笑一聲:「左郡王說了半天,我也沒聽懂是個什麼意思。」
左陽心裡繃緊,對面曲若開嘲諷了,他不能輸。
可北千秋忽然開口問道:「有櫻桃畢羅麼?」
「怎麼可能會有!櫻桃是初春的東西,現在都秋冬了,酥山吃不。」左陽竟然真的在兩方對陣,濃煙滾滾的司命府門口,討論了起這個。
北千秋笑了起來:「酥山也好!帶上話本子,車裡還能帶個人麼?」
左陽忍不住鬆了一口氣:「你帶個手下應該是不要緊。」他預想了半天,想著北千秋走了就不會回來,若是為了能讓她回來,就算將親兵叫來,逼她同行也要帶上她去幽州。
結果一盤酥山也能解決啊。
曲若捏著韁繩的手指節發白,北千秋果然還是想跟左陽多共處一段時間,四年間她就沒少提過左陽,除了左陽成婚之時,她去主動找過,其他時候基本都是避而不見。
可曲若心裡比誰都瞭解得很,她越是不敢見,越是心裡都燒灼的難受了。四年中,幾次左陽追著她,都快到眼前了,北千秋連個頭都不敢回,策馬催著眾人與她一同撤開。
這一次正面重逢,曲若也能感受到許多結被解開,少了那些埂在二人之間的結,她還會像以前那樣避而遠之麼……
「你預計什麼時候到幽州?」北千秋把玩著幕離垂下來的紗簾問道。
「按著路程走,該什麼時候到,就什麼時候到。」左陽扯了扯韁繩,似有幾分緊張的問道:「你有急事麼?」
北千秋搖了搖頭:「明早上走是吧,我去辦點事,明早上與你同行。」
「不現在跟我一起回去麼?」左陽策馬靠近了幾步,曲若隱隱都將手扶在了腰間刀刃上。冬虹可不想卷進曲若他們的事裡,她後退幾步觀望著四周,裝作什麼都聽不見。
「我還要做些事,你先回去準備吧。」北千秋說了這一句就不想多說,轉頭回去。
曲若與她一併調轉馬頭,左陽面上露出幾分不安的表情來:「你確定會來?別到時候我東西都收拾好了,你又跑了。」
北千秋輕笑了一下,沒說什麼,似乎隱隱聽見其他聲音,皺眉輕踢馬腹快走,曲若跟在他身後,回頭深深看了一眼左陽。
左陽忽然覺得自己跟個小媳婦似的,懊悔的都想咬舌頭,左十七已經對著天翻白眼了,曲澄緩緩從地上起身,有幾分悲切的看了一眼燃燒起來的司命府,轉身推開那沉紅色的大門,扶著門框走進去,白色袍子在風中搖擺的就像是揉皺的宣紙。
「左郡王,你應該感覺到幸運的。」曲澄回過頭來,他額頭上還有剛剛磕在地上的血痕。
左陽對他說不上好感,但看到曲澄似乎特別在乎那個盲眼女孩兒,他竟心中多了幾分憐憫。
「在這個誰都被逼迫著往前走的時代,喜歡上一個強者,自己也是個強者,實在是太幸運了。」曲澄臉上又如同往常那樣笑起來,左陽卻覺得太悲涼。他復道:「兩個人既能保護自己,又沒站在對立方上,是幸運的不能再幸運的緣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