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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了最後半句,阿朝變了變臉色,喃喃道:「虹兒姐有危險——」
左陽冷哼一聲,快步往外走去:「太后在哪裡?」
阿朝卻咬了咬嘴唇說道:「請郡王爺去找統主,奴婢去西門通知她們。」
左陽氣笑了:「我為什麼要幫你啊,太后死了這麼大的事兒,我不問你在哪兒,我也可以去問別人——北千秋手底下要死人該我什麼事兒,我能告訴你一聲就不錯了。」
阿朝不過一個十二三歲的小姑娘,勾唇笑了起來:「王爺衝出來,難道不是為了將此事通知統主麼?難不成是尿頻尿急跑出來找茅坑?」
左陽沒想到被個丫頭戳破,那阿朝一身裙裝,轉眼就毫不猶豫消失在黑暗中。
「靠——」北千秋手底下的人一個個都這麼好意思啊!
太后平日休息的殿挺遠,鬼知道北千秋會跑到哪裡,左陽本想著一定要先去看看太后一事,可想來此事極有可能是北千秋所為。
一旦左陽在人前露臉,就什麼也不能多做,不論事態發展的多麼令人髮指,他都只有接受的份。唯有在從得到訊息到見到太后屍體這一段時間內,把事情真相瞭解了,他才不至於被動!
而在西門,兩方人馬遭遇的速度似乎比所有人想的都快。
「這是伶人們?怎麼出來的這麼快。」西門侍衛看了看手裡的腰牌:「後頭沒有你們的事兒了?」
為首是個嬤嬤,往日都是由她來處理進宮的關係,她手裡拎著羊角燈,堆滿了笑:「是,今兒後頭就是唱戲的和雜耍的,太后老聽我們幾個唱,豈不是要聽困了。」
那侍衛笑了,舔了舔唇角:「聽說今兒冬虹也來了。」
「來了來了,在那轎中坐著就是。」
侍衛昂了昂下巴:「也好歹讓爺瞧一眼,誰知道你們是不是綁了宮裡哪個人就矇混出去了。」
嬤嬤笑起來,冬虹微微掀開了轎簾,對著侍衛點了點頭。
這侍衛也是覺得冬虹挺給他面子的,嘿嘿笑了一聲讓了身子,招呼著這幫人出去。
這嬤嬤正要讓身後的轎子馬車先行,卻看著宮門緩緩開啟,門外一隊方陣手持長/槍,早已靜默無聲的等待著了。
嬤嬤倒吸了一口冷氣,正要開口問那檢查腰牌的侍衛,卻看著那侍衛也懵了。
「虹兒姐——大家小心!」身後似乎傳來了阿朝的呼喚,然而那方陣中鐵甲長/槍計程車兵,如同突入柔然的敵城般,冷靜而快速的抬槍,銀槍在月色下閃著冷冽的光輝,整齊劃一,如碾壓般朝他們齊步衝來。
嬤嬤一驚,連忙叫道:「幾位爺這是做什麼!」
她向後疾退,卻只堪堪躲開那最前一支槍尖。這支隊伍中只有一小部分人向後疾退,另一大部分伶人仍抱著樂器坐在馬車上呆愣著。
「快跑!」冬虹掀開車簾,一把抓住一個女孩子,朝後退去。
可這百餘人的浩蕩隊伍,只有十幾人是北千秋的手下,另外的不過是普通的伶人。他們穿著艷俗卻流行的服飾,滿頭借來的珠玉首飾,面上化著或誇張或嬌艷的妝容,剛剛在那殿內燈火下,如仙子下凡一般令人眼花繚亂,如今卻呆愣瑟縮,眼睜睜看著槍頭刺穿了胸膛。
幾個剛剛還抱著琴與笛的女子,如今跑的鞋子也掉了,驚叫著踩著華麗的裙擺,往宮內逃去。可不過片刻,她們卻表情更驚恐的退了回來。
冬虹往兩側看去,巍峨宮牆夾著一線道路,映著微弱的月光,延伸進濃稠的夜色裡,那片黑暗裡傳來了整齊劃一的腳步,一排長/槍在月色下率先顯露身影。
面前,左右兩側,皆是哭號與痛呼,冬虹的手顫抖了一下,她輕輕的將琵琶放在了牆根,站到人前來。她的身影彷彿是一個號令,所有的鐵甲禁軍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