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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癢兩天,不要緊的。”
青蘿和子君天生就是冤家,從小相互看不上,見面跟仇人似的。馮姨媽的話說中她的心事,站在弄堂裡垂頭思索了一會兒,花蔭下她的臉色變幻了好幾次,最終悄無聲息從婆子手中接過托盤回了自己院落。
憶君等得都快要睡著,見青蘿回屋,戲語道:“阿姐,你該不是到廚房親自去做茶果?”
青蘿勉強擠出笑容,放下盤子,卻又拉著憶君去描花樣子,也不提吃茶點的事。
憶君從小學過書畫,雖然後來學的是工科,書畫的底子一直沒拉下。她繪出的花樣子倒不說有多富麗華貴,總有幾分與眾不同,就像這西蕃蓮,別人都用工筆勾勒,憶君卻細緻地描出紋理,使得繡出來生動許多。
幾下她為青蘿繪出幾張繡圖,心下猜測著青蘿為何慌張,倒沒想到尚府的事上,以為馮家不想結親,所以理虧。
這樣更好,反正子君也不願意,青蘿也瞧不上子君,兩個各取所得有何不好?!
青蘿在旁拿著繡活樣子,心裡頭波濤洶湧,表妹總是氣定神閒,學寫字作畫不足三年,比常人要強出許多。雖說沒有阿圓,總還有別人,可阿圓若是在,她的機會少之又少。
下定決心,青蘿掂了塊桃花糕遞到憶君嘴邊,催促她吃下。
憶君專注畫繡花樣子,鼻尖盡是筆墨的味道,一時沒聞出異味,不假思索小口嚼下小如銖錢的糕點。
見得了逞,青蘿沒膽再讓表妹吃,假裝失手把一碟桃花糕打翻在地上,命小丫頭進來收拾了。表妹身子太弱,她真怕吃出病來,只求後日賞花宴阿圓去不得,以後她再給表妹陪不是。
此後半日功夫,青蘿一直心不在蔫,憶君試著問過幾次,見對方如驚弓之鳥,怎麼想也想不明白。
用午飯時,馮家姨父仍在衙門裡回不來,他們孃兒幾個圍坐在一起。憶君能感受得到馮青衣的眼光不時瞥向自己,只裝作不知道。說實話,她還沒想到出嫁的事,更不消說嫁給一個表親。
青蘿目光躲閃,就是不肯看子君一眼。子君亦是,對著妹妹噓寒問暖,全當桌上沒青蘿這個人。
羅大嬸坐在上首看得真切,心中直嘆氣。俗語說的好,強扭的瓜不甜,這對小兒女即使結了親,日子該要怎麼過!
馮姨媽心中有章法,見到女兒心虛的模樣,明白事情成了。惟她最得意,招呼這個挾菜,給那個添飯,破天荒對著子君也有點笑臉。
飯前青衣得了母親的提點,知曉了有望娶得表妹,不免要在人前賣弄幾句,放下碗筷,議論起時政:“與突厥做戰損兵抓將,白骨堆成山,武英侯還意思大言不慚領功受賞。朝中御史臺已經上了彈駭的摺子,成國公那邊也放下話要求嚴懲武英侯。用人不公,袒護下屬,這樣的人都能封侯,朝中真是無可用之將。”
子君明朗的笑臉陰得能擰出水來,扔下筷子,“表兄說話小心,我家將軍行得正坐得直,做事坦坦蕩蕩,都是朝中那幫奸佞小人信口開河汙衊他。”
子君突然翻臉出乎在座多半人意料,羅家大郎以好脾氣著稱,真還沒人見過他生氣。
憶君暗地裡吐了吐舌頭,子君的神被人扣了屎盆子,他當然要炸毛。
青衣有些才氣,有望年後進太學,別的可以讓,惟學問言談上不輸給人,振振有詞:“太子都被武英侯打得鼻青臉腫,上京城中那個官家子弟沒捱過他的拳頭。若不是仗著身後有大長公主,他還能這樣囂張狂妄。”
子君啞了口,前些年武英侯打了太子,事後晉陽大長公主非但不責怪,卻直奔禁宮,要求今上與皇后陪情,這件事上京城中人人皆知。
打人的有理,被打的卻要陪罪。能逼得天家太子捱了打還要吃暗虧的人,大概只有晉陽大長公主與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