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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玥兒閉上眼又睜開，深吸一口氣，然後露出一抹笑：「陛下誤會了，臣妾對陛下一心一意，甚至說過永不背叛自己的夫君，您還懷疑臣妾的用心麼？」

她這話一落地，忽然感覺到自己的下巴被抬了起來，蕭行之面色沉沉：「就是這樣的笑！你自覺恭敬，實則虛偽不已。」

「那陛下想讓臣妾怎麼笑？只要您說，臣妾都能做到，直到您滿意！」蘇玥兒有些惱怒，不明白這男人到底想做什麼。

蕭行之死死地瞪著她，沒有再說話。

蘇玥兒撇過腦袋，忍不住道：「臣妾臣妾，臣在前，妾在後，所以臣妾安守本分，這難道不是陛下要的麼？」

蕭行之微眯著眼，忽然有一絲迷惘，他只是看不慣她虛偽的假笑，但他自己也不清楚到底想要她怎樣。

忽然，昨夜的場景一閃而過。她皺著眉頭，極其嫌棄地拂開了自己的手，嘴裡毫不客氣地讓自己走開。他聽在耳朵裡，不僅不生氣，還暗自生了幾分愉悅之情。

只是這樣的話，他能說出口麼？豈不是自己找虐？再說他身為帝王的尊嚴在哪裡？

見他一直盯著自己不說話，本來理直氣壯的蘇玥兒不由開始反思起來，她不該同他爭執，最後吃虧的都是她！

蕭行之緊盯著她，忽然眸光幽暗，有些嘲諷道：「宸妃對朕有幾分真心呢？」

這男人還真是貪心啊！

蘇玥兒內心嗤笑，忽然道：「長公主害死臣妾生母的事陛下是什麼時候知道的？」

蕭行之一頓，不明白她的用意，但還是誠實道：「三年之前。」

很好！

蘇玥兒垂下眼眸，繼續發問：「那些人證物證陛下是什麼時候找到的？」

蕭行之默了默，一字一句道：「一個月前！」

「陛下責怪臣妾對您不真心，可您對臣妾又有幾分真心呢？臣妾生母的事，您從未想過告知過臣妾。因為那只是您手中眾多的籌碼之一，用來對付長公主的工具而已。」

聽到這話，蕭行之面沉如水，卻沒有出聲反駁。

見他神色不虞，蘇玥兒冷笑不已，接著道：「您其實早有收拾長公主的心思，所以才會去搜集那些人證物證，所以當真是為了臣妾這麼做的嗎？臣妾是個什麼身份，一個靶子而已！如今前朝後宮，無人不說臣妾是禍水，若是他日臣妾行差踏錯，恐怕會不得善終！」

若說感激，蘇玥兒肯定是有的。但這本是互利互惠的事，如今竟要談感情，指責她不真心？不覺得可笑麼？

見她臉上滿是諷刺，小嘴裡不斷吐出這些不中聽的話，蕭行之額頭上青筋暴起，嘩的一聲拂了小桌上的茶具。

噼裡啪啦的聲音響起，蘇玥兒的身子抖了抖，以為他要打自己，本能往後退了幾步。

見她這樣，蕭行之的臉色更加難看了。內心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隱痛，她竟然以為自己會打她？

見他伸出手來，蘇玥兒瞪大了眼睛，轉過身就往外跑。

然而沒跑幾步就被人勾住了腰，腦袋被一隻大手強行轉了過來，下一刻嘴就被人堵住了。

「唔……」

蘇玥兒心中惱怒，於是緊閉著嘴勢不讓他得逞。然而，不過堅持了一會兒便繳械投降了。

嘴唇分離，蕭行之抵著她的額頭，什麼也沒說。

見她眼角含淚，死死瞪著自己。蕭行之一怔，抬手替她拭了。心下卻覺得輕鬆了幾分，這才是她本來的性情吧！

他將人擁進懷中，兩人默默無言。

被這樣毫不留情的冒犯，蘇玥兒本以為他會拂袖而去，然而出乎意料的，他這野竟然留在了承徽殿。

夜裡

大約是白天睡得多了，蘇玥兒睜大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