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含青剛要說話，蘇玥兒便將食指放在

嘴唇上：「噓！」

她悄悄跟了上去，見兩人在一個營帳的側邊停了下來。

德全看著眼前的女子，眼裡閃過一絲鄙夷，冷言冷語道：「雜家可得提醒張姑娘，您最好保證您說的都是真話，否則誰也保不住您！」

張靈苒微微一笑：「公公說的哪裡話，您只需帶著小女過去便是，到時候陛下自然會給您答案。」

「但願你說的都是實話。」德全瞥了她一眼，還是難掩懷疑。那東西如此珍貴，輔國大將軍怎會輕易交給張靈苒。

兩人很快便離開了此處，蘇玥兒觀察了一下，分明是往主帳的方向去了。

這兩人到底賣的什麼官司，張靈苒居然要見皇帝？蘇玥兒蹙起眉頭，她可是打聽過的，雖然太皇太后一再施壓，但皇帝始終未鬆口將張靈苒收為己用。

難道……她的眼神閃了閃，難道是出了什麼變故？雖然皇帝不曾鬆口，但卻說話要立家世出眾、賢良淑德的女子為後。

張靈苒出身好，雖然說不上賢良淑德，卻實在生的一副好容貌。皇帝或許不知道她的本性，又或許只是單純地起了色心？

想到此處蘇玥兒莫名緊張，她看了含青一眼，面色凝重道：「含青，咱們跟上去！」

兩人很快便到了主帳不遠處，但周圍有巡邏的御林軍，她們不可能靠主帳太近，只好在角落裡藏了起來。

蘇玥兒的目的很簡單，她想知道張靈苒今夜會不會出來。

主帳內

張靈苒看著上方清俊的男人，不由心生緊張。她揚起自認最勾人的笑，情意綿綿道：「小女張靈苒見過陛下。」

她身著大紅色的齊胸襦裙，飽滿的胸脯半遮半露，玉臂在薄紗的映襯下若隱若現，渾然的媚色天成。

只可惜，蕭行之完全沒注意。他甚至覺得這搔首弄姿十分礙眼，於是本來便不多的耐心又耗了幾分。他冷著臉道：「輔國大將軍的兵符在你手裡？」

本來見他對自己不為所動，張靈苒不免有些失望。不過見他如此迫不及待，她心中又不免得意，覺得這一賭的勝算極大。

她勾唇一笑，一字一句道：「回陛下的話，兵符確實在小女手裡。」

蕭行之將手背在身後，他從上方走了下來，盯著張靈苒看了一會兒，突然冷笑一聲：「可惜朕不相信！」

「小女說的都是真的！」被這樣居高臨下地看著，張靈苒不由十分緊張：「父親確實將兵符給了我，說在必要時候可以保全我的姓名。」

她睜著眼說瞎話，分明是她潛入密室偷出來的，然後一路帶到了長安。

「聽張姑娘的意思，輔國大將軍倒是位難得的好父親。」

張靈苒一愣，硬著頭皮道：「確實如此，父親他向來疼愛小女。」

見蕭行之面上布滿寒霜，一旁的德全趕緊接上話，他一字一句地諷刺：「可張姑娘似乎並非輔國大將軍的嫡女，且不得嫡母的喜愛，平日裡根本見不到輔國大將軍。」

張靈苒不知道的是，從她踏進長安城的那一刻起，她所有的資訊都由密探呈報給德全了。

「你胡說！」張靈苒一臉激動，待明白這是哪兒，臉色忽然變得刷白：「陛下恕罪，小女是無心之失。」

「無論從哪一方面看，張姑娘的話都不像真的，你可知自己犯了欺君之罪？」蕭行之面上平靜無波，這話裡的意思卻讓人不寒而慄。

「小女說的都是真的，陛下若是不信的話，小女可以……」說到這裡，張靈苒突然一頓，她不能這麼快就把底牌亮出來！她想了想，最終咬牙道：「小女願意將兵符獻給陛下，只是小女有一要求。」

德全一聽就冷臉了，他怒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