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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行之冷笑，一步步走到她面前。直到兩人靠的極近，蘇玥兒不由退後一步：「陛下？」

「欺君罔上是個什麼罪名？」蕭行之拿出那條灰色的布料，在蘇玥兒眼前晃了晃，後者瞬間臉色慘白。蘇玥兒知道，他看到了，他都看到了！

第三章

蕭行之見狀皺起眉，莫名想到她撕裙子時的冷靜，眸子裡瞬間又結起了寒冰：「朕喜歡聰明人，卻不喜歡被聰明人算計。」

他確實不是為了幫蘇玥兒，只是因為同長公主本就是對立面。

「小女知罪。」蘇玥兒撲通一聲跪了下來，這回是真心害怕了。都說伴君如伴虎，她這都還沒伴呢，小命都快被嚇沒了。

雪白的香腮上淚珠滾落，蕭行之內心卻一片平靜。一旁的李渠以為陛下會降罪，結果他只是盯著這姑娘看了一會兒，然後便離開了。

李渠：太異常了，陛下今日格外仁慈！

皇帝走後，含青追了過來。主僕二人走在鵝卵石鋪成的小路上，含青看著心神不定的她，疑惑道：「姑娘這是怎麼了，從雙霞院出來後便一臉沉重，莫不是長公主她為難您了？」

「不是！」蘇玥兒驀然停了下來，想到剛才的場面，苦大仇深地嘆了口氣：「再這樣下去，我恐怕沒幾天活頭了！」

含青：「……」

雙霞院

蕭迦柔坐在床榻上，她扔了枕頭撕了帷幔，怒瞪著一旁的南霜：「讓你傳的話你傳到了嗎？」皇帝難得駕臨公主府，還是以探望自己的名義，蕭迦柔自然不想出什麼差錯，特地吩咐南霜去警告蘇玥兒不要出來晃悠。

南霜驚恐地跪下來，一臉無辜道：「回長公主的話，奴婢雖沒見到蘇玥兒，卻警告過她的丫頭含青，蘇玥兒沒理由不知道啊！」

「那她就是翅膀硬了，居然敢忤逆本宮的意思。」蕭迦柔狠狠地捶床，眼神陰暗無比：「平日裡裝的老實，怕是一直在等著這一天呢。不過就算皇帝為她說了幾句話又怎樣，她根本逃不出本宮的五指山。」

蘇玥兒的親事牢牢掌握在她的手裡，若惹得自己不高興，指個阿貓阿狗她都得受著。

當年之事是蕭迦柔心中最大的恥辱，她遭先帝訓斥，又險些被褫奪了封號。即使過了這麼多年，依舊被那些嘴碎的賤人在背後說三道四。她一直避著這件事，沒想到今日一而再再而三被提起。蘇玥兒也就罷了，總能收拾，沒想到皇帝也摻和進來了。

「果真同她娘一般低賤，長公主府的富貴，她怕是承受不起了。」蕭迦柔眼裡滿是殺意。

南霜瞥見她的神色，肩膀害怕地抖了抖。

踏雪掀開簾子走了進來，輕聲道：「長公主，駙馬回來了。」

「知道了。」蕭迦柔神色緩和下來，吩咐她：「快去熬一碗燕窩備著。」對於蘇嵇她自然是愛重的，否則也不會甘願為他放棄公主身份。夫妻二人十幾年伉儷情深，她從未後悔從江氏手裡搶來了這個情深義重的夫君。

「是。」

蘇嵇在朝中任著閒職，得了空就與同僚吃酒，這會兒剛從外頭回來。

能被蕭迦柔看上並鐵了心搶奪，蘇嵇自然生的一副好皮囊，人到中年更添了幾分儒雅。他掀開簾子走了進來：「我聽聞陛下親臨便急匆匆趕回來，還是晚了一步麼？」

「前一刻便離開了。」蕭迦柔微垂著眼，一臉抑鬱：「左不過只坐了一會，又不是親侄子，都是做給外人看的罷了。」

「陛下政務繁忙，能來一趟已是難得了。」蘇嵇並不覺得有什麼問題，一抬眼突然察覺到她不對勁，關心道：「莫不是腳還疼，御醫怎麼說？」

南霜和踏雪對視一眼，點點頭退了下去。

「夫君！」屋子裡只有二人了，蕭迦柔依偎進他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