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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裡。」面對如此尖銳的指責，修卻不辨喜怒，只是淡淡道：「諸位長老，精靈樹都快腐壞了，現在不去想有效的辦法，反而在這裡爭鬥，有意思麼？」

「辦法就是你們這些灰精靈儘快滾出森林之森！」三長老咆哮道，「沒有你們，精靈樹就不會被汙染！」

「既然您要這樣認為的話，那我就無話可說了。」修甩了甩藤條，笑了笑：「那便改日再議吧。」

大長老冷哼一聲，這次會議，不歡而散。

會後，長老院一群人，仍留在裡面繼續開會。

「當初就不該留下這個雜種！」三長老依然沉浸在竟然會被反抗的憤怒之中，「女巫說的很清楚了『百年之後，雙生王座，大權旁落』，您當初就不該發慈悲之心，應該直接宰了這兩小子，年輕一輩中，不就他們一對雙生子！」

見他如此激動，大長老皺了皺眉，低聲訓斥道：「冷靜點兒，老三，你這像個長老樣子麼？判詞後面一句，不還有，『若有所愛，不得善終』麼？這個年紀的小子，你覺得他熬得過？」

三長老低頭挨訓：「長老說的是，那應該怎麼辦呢？現在他們商議著整治精靈樹，恐怕不久之後就要治好了！」

大長老冷笑道：「他們既然敢當面叫板，肯定也是想出了一點應對的辦法——他們不是說，那個麵包是一個外來的獸人做的麼？依我看，倒不如直接把那人抓住……」

他說著，做了一個「咔擦」的姿勢，三長老一愣，隨即一張老臉也綻開了花：「還是您老英明神武！英明神武啊！」

「哪裡哪裡。」大長老揮了揮袖子，叩了叩桌面：「儘快去辦吧。」

「是是是！」三長老點頭如搗蒜，忙不迭地想要出門去，懲治這群傢伙，而他還沒開啟門，門卻忽而被凌空一根飛藤炸開——他的卻表情凝固住了，結巴起來：「修？你……你不是早死了麼？你怎麼在這兒？」

「老三，怎麼了？是有人來鬧事？抓住便是。」身後，大長老的聲音響起，那是修午夜夢回，做噩夢時也會聽到的，那種傲慢又殘忍的腔調——

「不交金幣麼，窮鬼？」

「你們灰精靈就是卑賤！」

自幼喪失雙親的精靈兩兄弟，就在這樣一個充滿冷艷與辱罵的環境裡長大。

修捏緊了拳，和他同樣捏緊拳的，還有後面一群，隨他而來的精靈。

剛剛長老院的話，被他們聽得一清二楚——如果說之前，還有精靈因為這些德高望重的長老而心存疑慮的話，那麼現在，沒人會為這群只有一己私利的傢伙辯護了。

「你們這群雜種都還沒死，我怎麼可能死！」修冷冷道，手中六根藤蔓順勢發出，如同流星一般的藤蔓，極其快速地纏繞住大長老，把他吊得高高的，直接吊到了天花板上——

「既然這麼喜歡站在高處說話，那你就一直呆著吧！」

修冷冷道，隨著他話音落下，不用他吩咐，後面，受過各種不公正的精靈們，自發地一鞭一鞭，鞭打在他的身體上，臉上，鬍鬚上，——

「這一鞭，給你傲慢！」

「這一鞭，給你無恥！」

藤蔓可是帶著森林之力的東西，沒過多久，大長老的臉上和身上，都遍佈了累累傷痕，穿入骨髓的疼痛使得他忍不住尖叫出聲：「你們這樣，是會被森林之神怪罪的！你們終會為自己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看精靈之樹正在凋零！」

彷彿找到了什麼救命稻草一般，他在天花板上叫囂：「快放我下來！否則你們將會永遠地失去精靈樹！」

修皺了皺眉。

而旁邊的族人，也不由得放下了動作——窗外，那棵曾經遮天蔽日，陪伴著所有精靈族人度過童年時光的樹，的確呈現凋零之態，上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