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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我不能去?」林時新皺眉道,「你又要說我跟他不是一個世界的人?是,他是少爺,我不是,但我們頭頂同一片天,腳踩一方土地,呼吸一樣的空氣,我沒覺得我跟他有什麼不同,還是說,」林時新冷冷地看著他,緩緩地道:
「你為了進入這個什麼狗屁世界,付出了慘重代價?所以覺得你自己高不可攀?我這種人就不行?」
陳銘生臉色變了,他退後一步,抑制不住地哆嗦道:「你牛逼,你等著,你們不會有好結果的。」
林時新看著他那面具要掉的脆弱樣子,覺得簡直不可理喻,丟了句「神經病」,走了出去。
剪綵儀式開始,齊連淮出現了,現場掌聲雷動,把他讓到了一個顯著的位置。金色剪刀剪斷紅色緞帶,齊連淮與各個領導點頭致意後,幾步追上林時新,牽著他的手下了臺。
林時新有種見家長的慌張,他往角落裡看,齊斐然正一瞬不瞬地看著他。
「林同學,第二次見面了。」齊連淮微笑道,表情親暱又慈祥。
「您好,叫我時新就行了。」林時新盯著他茂盛的頭髮看了看,內心評估:「看來齊斐然老了之後不會禿。」
「時新,晚上到我家做客吧,有個晚宴,也會有其他年輕人來玩,你和斐然一起,我這個兒子,總不回家看看我。等吃完飯玩夠了,就讓司機送你們回去,不會太晚的。」齊連淮語氣中帶著傷感。
林時新有些抱歉,每天從早到晚,他都霸佔著人家的兒子,齊斐然確實沒回家看過他,此刻這老人這麼說,有點可憐。
「好,下午上完課我們就過去。」林時新答應道。
儀式結束了,於靜東開著車送齊斐然和林時新去學校。
「我答應你爸,晚上去你家吃飯,他說有個晚宴。」林時新道。
於靜東接茬:「是那個什麼春交會吧,竇齊搞的,每年換地方,今年到你家了?難為他還屈尊到桜市了。」
「不去。」齊斐然說。
「怎麼不去啊,就當回一次家陪你爸吃頓飯嘛,你都多久沒回去了。」林時新說道。
齊斐然就知道剪綵只是個開始,他爸還有後手,什麼春交會,不就是富二代們互相加了聯絡方式以後各種玩麼?
「說了不去。」齊斐然生硬地說。
於靜東聽出來語氣不善,轉頭裝聾。
「為什麼啊?總得說出個理由啊。」林時新捏捏他的胳膊,他一直覺得齊斐然有些社交障礙症,還暗自揣測過是不是被綁架那次之後,心裡有陰影?拒絕和人交往?
「你在班裡就沒幾個朋友……」林時新繼續勸道,「哎,於靜東,你是怎麼和他做了朋友的啊?」
於靜東苦笑道:「我跟他本沒緣分,全靠我死撐,哈哈,以前在國外同一個酒吧裡玩過,後來發現都是桜市人,就聯絡上了,不過也都是我主動找他,他可不怎麼找我……」
齊斐然抬頭,警告地瞪著於靜東,於靜東趕緊閉嘴。
林時新瞅見了,以為是不讓他說「酒吧」兩個字,他拍拍齊斐然的膝蓋,「哈哈,去酒吧玩沒事啊,你們本來也都是大人了,等我滿18歲了,我天天泡吧哈哈哈……」
沒人搭腔,氣氛尷尬。
林時新小聲又問:「去不去啊……」
「不去!」齊斐然皺著眉頭提高聲音。
林時新嚇了一跳,瞬間縮成一團,他還沒被齊斐然這麼莫名其妙吼過,還是當著於靜東的面,要是就兩個人,他完全可以吼回去,可是他又不想在於靜東面前讓齊斐然下不來臺,他坐在那裡如坐針氈,好不容易捱到學校,他推開車門趕緊跳下車往學校裡走。
齊斐然也不追他,默默跟在身後。
於靜東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