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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轉身回家,漸漸冷靜下來,眼前這種情況擺在眼前,夏陽無法懷疑,為了證明自己眼花他快把自己眼睛揉紅了。
……
黃昏,烈日落山,留下滿地餘暉。
夏陽和柳景文在院子裡乘涼,迎著夏日晚風,兩人舒服的享受微風繚繞帶來的一陣陣清涼。
「小秀才,我們家出怪事了。」
夏陽欲言又止,還是與柳景文說起荒地的事,「這事奇怪,我們剛買下它就變成一塊兒打理好的田地,上面乾乾淨淨連顆小石子都沒有。」
「陽哥兒心善,天降福運。」柳景文眉頭微挑,隨即溫聲細語的恭賀,「恭喜陽哥兒心想事成,事事順遂如意。」
「嘖。」夏陽驚訝的看著柳景文,這個人正襟危坐態度真誠,語氣也是誠懇的讓人挑不出錯來,可他聽著怎麼不對勁兒呢?
「小秀才,你學壞了。」夏陽不客氣的攬過他肩膀,側臉衝著他笑道:「書館三教九流魚龍混雜,你看看才多少時日就變得油嘴滑舌,再有些時日你還不得上天呢?」
「哪有。」柳景文表情沒有絲毫變化,「我說的是實話,否則陽哥兒給我解釋一下,這事究竟是什麼情況,因何而為?」
夏陽心大有些事情不願深想,不過是認為一些小事沒必要放在心上,人卻是一點不傻,有些事明白著呢。
「我是懶得想,這是好事又不是壞事,管那麼多幹什麼。」夏陽不上心的道:「該知道的時候自然知道,現在對我們沒有壞處,矯情這些做什麼。」
「嗯。」柳景文點頭,笑道:「能讓陽哥兒省些力氣,我很高興,順其自然也罷。」
兩人達成一致,不再說這件事情,靜等事情變化,只是有一件事,夏陽始終放不下,又問:「你哪天不再去茶館說書?」
「過幾日。」柳景文道:「在家閒著沒事又不掙錢,不如再說上幾日還能有些進項。」
「你怎麼了?」柳景文坐直身子,把夏陽的手從自己肩膀上拉下來握在手裡,細細感受那雙粗糙厚實帶著讓人溫暖舒適的手,「這麼在意這件事。」
自己天天出去說書,夏陽從沒有過意見,這兩日自己說以後不再去茶館,他竟然這麼在意天天問。
「你每天去說書,我不覺得什麼,只是心疼你辛苦。」夏陽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自從你說不再去,我這心裡總是惦記,每天都心神不寧。」
柳景文蹙眉,想了片刻後道:「是不是想著我不去,是因為有什麼事不能再繼續說下去。」
「這事怪我,沒給你說清楚。」柳景文有些自責,眉宇間帶著懊悔,陽哥兒很多事情不懂自己應該給他說明白,「我不去,是因為掙的太少,也不放心你自己在家裡。」
「我回來是找到人幫我,誠實守信不會把我情況說出去,有些事不宜人盡皆知,起碼我自己不願意。」
柳景文道:「農家子讀書,受家境所困總會找些事情做補貼昂貴的花費,我從十二歲抄書,後來巧合之下發現一個更掙錢的事。」
原來他去書鋪抄書,掌櫃的嫌棄他字不好看,柳景文每天為了省筆墨就去私塾附近的小河邊練字。
為了練掌櫃說的蒼勁有力,柳景文用樹枝在河沙裡練字,鍛鍊自己的腕力,偶然間看見有人在那裡狀似瘋癲的自言自語,嘟嘟囔囔的嘀咕一些自己不明白的話。
那是個三十來歲的男子,風度翩翩氣宇軒昂,怎麼也與瘋魔畫不上一個等號,在柳景文一次次側耳傾聽終於知道,這是一個寫話本的書生。
自此柳景文放在心上,在與書鋪掌櫃的熟悉以後,他就自己寫話本,為了保密不讓人知道,這事侷限在掌櫃的和柳景文之間。
柳景文嘆息:「不怪掌櫃的嫌棄,我字確實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