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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過能這樣,沒想過能這樣抱到她。
顧漾舟把人放床上,壓下去邊吻邊哄:「築清光,別哭了。」
「我就要哭!」頭髮順著淚水粘著臉,她甕聲翁氣,「你就是故意的,哪有人好幾年都不回一次家,你就是氣我!還偷偷在外面生病,為什麼會得抑鬱症啊你有沒有」
她突然問不下去,築清光太膽小了,不願意承認是自己的原因。畢業那年把人拒絕得毫不留情,所以顧漾舟一連幾年沒再回來。
築彬華每年唸叨,總以為是因為特殊任務。只有她知道是因為她太惡劣,對別的追求者都客客氣氣,唯獨在顧漾舟面前耍足了脾氣。
顧漾舟吻她的臉上的淚,她小時候也總愛哭,一掉眼淚就能讓很多事情都好辦點,這是築清光的籌碼,但這次是真心的愧疚後悔。
捻過她的髮絲,他嗓子啞啞地解釋:「沒氣你。」
哪會氣她,頂多是順著她的意離她遠點而已。顧明山一走,他成了徹頭徹尾的孤家寡人,情緒低落也是情有可原。
醫生給他開了藥,檢測報告誠實地反映出顧漾舟的身體沒有任何問題,沒到重度要死要活的地步,他只是沒理由地感到失落和痛苦。
顧明山給他的記憶就是英雄遲暮負傷,變成了廢物。他從小的教育是對毒販深惡痛絕,直到有一天看見自己的父親毒癮發作,在地上打滾、歇斯底里,顧漾舟突然就有點模糊好壞的界限。
他這前二十多年一直在接受別人的歉意,母親羅玉的拋棄,顧明山的放棄,和老警察說的為了大局著想,所以賦予了他一家這樣的一生。
他對善惡難辨,因而罪惡感低,沒有共情心理。
冷漠孤僻,甚至本能地排斥這世界上其餘人的靠近。甚至曾經分不清對築清光到底是什麼感情,只知道沒她的人生實在是無趣。
一到夏天就開始低落,也許也是築清光的原因。
十幾歲時看見她,他根本意識不到自己的心。
但他喜歡築清光在身邊時的風,斑駁樹影和她洗髮水的柑橙味。這一切本該讓人討厭,可有她在,都變得美好。
夏天用來幹嘛?夏天該用來和她相愛,如果她不想,那他就永遠單戀。後來她讓他別聯絡她,那些朦朧晦澀的念頭一出現就變成了妒忌。
他忍不住,只能把自己弄遠點。
在他鄉久久失眠,聽著每一聲槍響,見血和見築清光對他來說是解決抑鬱情緒最快的辦法。
他對築清光的渴望滲入骨髓,在兩個人分開的這幾年裡,他的負面消亡情緒瘋狂增長。如果這幾年沒有聽她的電臺,顧漾舟可能早就死在某個不為人知的夜裡。
築清光喜歡碎碎念,有的時候光是聽著她說話,他的不安和恐懼都會輕鬆很多。
他和她做愛的時候手總會不自覺摸上她的脖子,腦子裡的聲音在叫囂「掐死她,和她一起死」。
要怎麼才能把一個人完完全全都佔為己有,他沒安全感,多疑焦慮,病態偏執,巴不得築清光身邊只有他一個人。
「築清光,你能永遠不離開我嗎。」
他大部分時間都不敢表現出自己的佔有慾,怕把人推遠。只是溫柔地問,都花光了勇氣。
築清光沒回答,她挺害怕許下承諾,出爾反爾的性格使然,也從來不覺得口頭承諾有用。咬了一口他的下唇瓣:「你能不能教我做飯?」
「不用,我來。」
她又說:「可是我不會做家務,不會買菜,不會打理一個家。」
「都交給我。」
「我覺得我有病,我一直不信任愛情。」築清光開始犯老毛病,找一堆藉口來預防不確定的以後。她抽抽噎噎把眼淚都蹭他脖子上,「我害怕我不值得你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