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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調查一下才知道,這車裡坐的女人和他是舊識,兩人關係在外人眼裡多多少少也能猜到點。
「這才醒過來沒兩天吧?我連你的調任申請都拿到了。」潘衛民拖過椅子坐下,「說說吧,理由。」
於顧漾舟來說,潘衛民不僅是個領導,也是個長輩。他之前是顧明山的下屬,逢年過節倒也來過幾次家裡做客。
「她好像也有點喜歡我,我不想再回去了。我想和她談戀愛。」顧漾舟說得直白坦誠,難得一見的順從。喃喃把話又重複一遍,像是說給自己聽的,「我想,和她談戀愛。」
鄧碌:「」
潘衛民:「」
病房裡另外兩個男人見鬼似的看著顧漾舟,第一次聽他扯到感情問題上,居然像只一根筋的蠻牛。
潘衛民氣笑了,拿他沒轍,本來也該把顧漾舟調回來的。他有私心,當年承過顧明山的恩情,自然該回報在他兒子身上。
「我幾年前和你說那件事也不知道是對是錯,但你好歹是平平安安回來了。」
那年的葬禮上,潘衛民向他說明瞭一件事。當年確實是為了顧全大局,才沒有及時衝進去救被毒販捕獲的顧明山。
顧漾舟那時知道這事情的內情也沒什麼感觸,他覺得都是自己選擇的。是顧明山自己選擇了這樣的一生,顧明山熱愛這片土地勝過愛自己,而顧漾舟完全沒有承接到他父親的熱情。
他按部就班地選擇從警專業,決定去前線緝毒也是因為沒有牽掛。顧明山去世,築清光一家搬離南港,他煢煢孑立,做什麼都無所謂。
「你爸爸生是英雄,死是英烈。」潘衛民沒有避諱旁人,拍拍他的肩,「調任申請我給你批,你22歲畢業幾個月就去了前線。幾年來立下大大小小的功,也的確該考慮成家。」
顧漾舟:「謝謝潘局。」
潘衛民說完正要走,回頭看了一眼鄧碌:「辛苦了,公費給你換一間單人病房吧,」
「謝謝潘局!」鄧碌美滋滋收拾東西準備走,轉病房時突然想到什麼。對著房間裡的人說了一句,「顧漾舟,你得承認,你現在確實比以前好很多了。」
金三角執行任務期間,他比其他人先到三週。上面傳命令下來說接一隊新人,他以為是什麼熱血沸騰的同事,結果接到一個死氣沉沉的顧漾舟。
那時候的顧漾舟比同期任何一個人都要拼命,中過槍流過血,好幾個一起來的都以受傷為由申請調回去,只有他硬捱著。有的時候他都懷疑這個平時沉默寡言的同事是不是存心來自殺的,每個人都在拼命,可每個人也都想回家。
可顧漾舟不是,他更像個無家可歸的旅人,把自己流放了。
顧漾舟沒回頭,目光暗淡地看向視窗那瓶快枯死的向日葵,不知道是哪個同事送的。他工作時很嚴肅,沒醒來的這幾天來來回回挺多人,醒了之後反而沒幾個敢過來。
他醒來後三個小時,築清光沒來,沒留下字條,也沒發過資訊。他打了一個電話,匆忙被阻斷,隨之一起的是一條應急簡訊:現在在忙哦,晚點馬上回你~
官方又敷衍,像極了築清光。她極少與人交惡不僅是因為性格好,也是因為她不會當面給人難堪,就像這條被編輯的簡訊,這種親近的語氣,她可以用來應付任何一個人。
窗外下起了瓢潑大雨,砸在玻璃窗上有些吵。
雨水順著慣性往下滑落出蜿蜒走勢,顧漾舟開始想築清光有沒有帶傘。
醫院夜晚的長廊盡頭,一群大男人八卦地開著玩笑。
「我勒個去!原以為是顧sir愛而不得,看見昨天那場景,原來是人女神先開口追求的!」
「隊長可以啊,這麼個美人在眼前還在那拿腔拿調的不趕緊答應?要我早都撲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