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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木挑的那處院子因位置太偏, 少有人住,也就不常打理。蘇木忽然選中這處,下人們便匆忙將裡外打掃了一遍, 鋪床這些體己事自然交給了青簪。
青簪鋪好床,問書桌後練字的蘇木,「郡主此行不是為了侯爺?如今尚無進展,倒先與侯爺置上氣了。」
蘇木一筆正收尾,聞言抬頭,「誰與他置氣了。太守公子邀他並非什麼值得隱瞞之事,即便是邀他去哪個密室,我又不會跟過去。沈行在顯然不願讓我知道太守公子邀他去哪裡……不讓我知道我還就非要一探究竟了。」
青簪隱隱覺得不妙,「郡主想做什麼?」
***
沈行在身邊高手如雲,要跟蹤是件難事,兩人在一塊目標更大,蘇木便沒帶青簪,自己扮成男子悄悄尾隨。
街市之中馬車行不了多快,蘇木一路跟著馬車,直到看見馬車在一座花樓前停下。
花團錦簇的門前,婀娜貌美的姑娘衣著清涼,揮動的帕子帶著綺靡的馨香。二樓還有女子憑欄嬌笑,手邊一籃子花,不知會落在哪位恩客懷中。
蘇木盯著天香樓的牌子。小侯爺不愧是小侯爺,不但獨得錦步帳花魁胥蘭姑娘的青睞,來辦案也不忘犒勞自己。
還拿下沈行在誰愛拿下誰拿下!反正她不拿!
脂粉氣味俗膩,沈行在微不可察地皺著眉,臉色寒了大半。他聽說這位太守公子是慣廝混在風月場的,卻不想膽子大到邀他見面也敢挑在花街柳巷。若非是邀在天香樓,他也絕不會來。
踏進天香樓,郭宮便快步走了上來,附在沈行在耳邊道:「侯爺,有人在跟蹤我們。」
沈行在不動聲色地轉過頭,隔街對上蘇木的眼睛。手中輕搖的摺扇微微一滯,心虛地偏向別處,恰好花樓的姑娘扭著腰肢朝這邊走來,落在蘇木眼中,沈行在就是在看美人。
所謂知人知面不知心,大抵如此。蘇木以為沈行在是個虛假的奸賊,與真實的奸賊還是不一樣,不會沾染上那些貪財貪色的惡習,沒曾想,她還是高看他了,沈行在不但要坐擁房子錢財,他還要坐擁美女。
蘇木心中噌的冒起一簇火,直奔沈行在而去,卻在門前被鴇母攔了下來,「姑娘,這是男人們玩樂的地方,你一個姑娘來這裡湊什麼熱鬧?」
不期然被人識破了女兒身,蘇木依舊強裝鎮定,「誰是姑娘?」
鴇母以帕掩嘴笑了一聲,蘭花指捏著蘇木的衣裳,「姑娘,你不會以為穿了一身男裝就沒人認得出你是個姑娘家了吧?話本子看多了真當女扮男裝那麼容易?」
上饒之中都識得蘇木,知道錦瑤郡主女扮男裝,畏著她,也不敢戳穿,都陪著她演,蘇木便一直相信自己女扮男裝出神入化,到如今才被鴇母一言點醒。
不過她也只是羞慚了一瞬,便立刻指著沈行在道:「實不相瞞,裡邊那位是我夫君,我是跟著他來的。」
鴇母回頭看了一眼沈行在,又警惕地看著蘇木,「你說那位爺是你夫君?你又為何要跟著你夫君上青樓?」
蘇木咬了咬牙,反正這是在衢州,也沒人知道她是誰,丟臉就丟臉吧!她故作嬌羞,「我夫君他嫌我古板無趣,便想帶我來青樓長長見識,也好學學如何將他伺候好了……」
鴇母做生意這麼些年,見過家中夫人哭著求自家男人回去的,也見過家中的河東獅提刀來抓人的,唯獨沒見過誰要學青樓女子伺候人的。能容忍自己的男人逛青樓已實屬胸襟寬廣了,不曾想這山外還有高山,人外還有神人。還是她見識淺了。
沈行在就在不遠處,將蘇木的話一字不落全聽入了耳中,只覺得頭腦發燙。平日裡不見她演技有長進,這種事上倒是演的情真意切、煞有其事。
鴇母目瞪口呆地詢問沈行在的意見,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