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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立德怎能不擔心,等人走後,就讓人叫來兩輛馬車,打算去宮門口等著。正踩著腳凳還未上去,臥松雲從如意齋走了過來,拱手道:&ldo;東家,小生願與您一起去。&rdo;
這書生在店裡做了大半年,老實正派,是個可信之人。夏立德看他一眼,點頭,&ldo;行,你跟著一起吧,多少能照應些,你坐後邊的那輛馬車吧。&rdo;
&ldo;小生騎馬便可。&rdo;臥松雲去當鋪後院牽了匹馬騎上,與夏立德一起往宮門口去了。
這廂夏淺汐乘轎進了皇宮,隨引路公公走到昭陽宮的御書房,進門之後就跪下叩首:&ldo;民女夏淺汐見過皇上,萬歲萬萬歲。&rdo;
皇帝放下手中的奏摺,笑著道:&ldo;免禮,起來吧。&rdo;
夏淺汐惶恐叩首,頭垂得低低,&ldo;民女不敢。&rdo;
皇帝隨和笑了幾聲,向下方道:&ldo;無妨,朕恕你無罪。&rdo;
夏淺汐小心翼翼站起來,只覺心中打鼓雙腿發軟,卻仍屏息靜氣,生怕緊張過頭落了錯處。
皇帝看了低眉垂目的夏淺汐一眼,轉向南宮弦道:&ldo;阿弦,你的眼光不錯。&rdo;
南宮弦微笑看向夏淺汐,心中的喜悅藏也藏不住。
夏淺汐雖低著頭,卻也能察覺到黏在她身上的那道熱切的目光,耳根倏然一熱。
半晌,上首傳來皇帝淳厚的聲音:&ldo;朕今日召你前來也無甚重要之事,不必緊張。聽阿弦說,他私自帶你進入軍營,可有此事?&rdo;
夏淺汐詫異抬頭,雙眸清靈如水,目光與皇帝相遇,立刻又惶然地低下頭。
皇上雖生得慈眉善目,但身上那股不怒自威的氣勢,讓人心生敬畏。夏淺汐又跪下道:&ldo;回皇上的話,確有此事。當時民女被人牙子拐走,在邊塞被將軍的部下解救,隨後便跟將軍去了軍營。&rdo;
&ldo;此事方才我也聽阿弦說了,京城竟然出了如此敗化傷風之事,朕十分氣憤。好在你跟其他幾個被擄的姑娘都被及時救下,歹人也受了嚴懲,也算是不幸之中的萬幸。&rdo;皇帝捻須道,&ldo;阿弦向朕請旨賜婚,朕也樂意做這個媒人,但是朕也要先過問你的意思,這裡沒外人,你想說什麼便說吧,不必拘泥。&rdo;
夏淺汐思量一瞬,回道:&ldo;民女身份卑微,自知配不上將軍,懇請皇上收回旨意。&rdo;
&ldo;你不願?那倒難辦了。&rdo;皇帝訝然,&ldo;我看阿弦對你用情至深,為了此事還要捱上五十軍棍,你就一點不受感動嗎?&rdo;
用情至深?夏淺汐心中掀起驚濤駭浪,咬咬牙道:&ldo;民女與將軍在獅子巖峭壁同居一帳,大被而眠之事,實為形勢所迫,當時民女凍僵了……&rdo;
&ldo;等等。&rdo;皇帝打斷道,&ldo;我怎麼沒聽說你們還在一起,啊……既然都有了肌膚之親,那更要成親了。&rdo;
原來南宮弦並未提起此事,倒是她自己多想給抖了出來。各種思緒飛快掠過心間,夏淺汐真是懊悔不已。
南宮弦跪下道:&ldo;獅子巖一事,有損夏小姐清白,臣會負責,願擇吉日迎娶夏小姐為正妻,此生絕不再娶。&rdo;
皇帝頷首:&ldo;難為你一片真心,朕就成全你二人。&rdo;
夏淺汐心裡猛然一提,再一叩首,&ldo;皇上,民女有話要說。&rdo;
皇帝閒閒抬手:&ldo;朕準了。&rdo;
夏淺汐幾番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