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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說公主傷口處是你隨便找的草藥塗抹上去的嗎?」
在蘇繡剛到了長安殿時就詢問了花從雲關於文安南受傷一事。
因為花從雲對竹屋施了法術,讓人類看不見竹屋的存在也走不進竹屋,所以侍衛只是在竹屋外圈徘徊。
若不是妙珠聽到了侍衛們喊著安南公主的名字告知了兩人,侍衛是永遠不會找到文安南的。
所以在花從雲跟著文安南從叢林中走出後,用了一句去尋藥草的理由搪塞了過去。
而剛剛花從雲也用了相同的理由回復給了蘇繡。
「回娘娘,確實如此。」
蘇繡眸底掠過探尋意味,「那重太醫為何說藥物極為上等?」
花從雲聽到蘇繡的問話,不想再理會這老女人。捻指間剛要施法讓蘇繡閉嘴的時候,就感到一個人影站在了自己身前,雙臂張開將自己護在了身後。
花從雲嘴角在旁人看不到的地方噙笑著,手上的動作收了回去。
文安南雙目微眯,嗔怒道:「母后是在懷疑什麼?是想讓安南死在外面,母后才會高興?才會不再質疑這個疑惑那個?」
一直在旁坐著的文景厲聽到後,厲聲喊道:「安南。」
文安南聽到文景厲的聲音,語調降低了些,帶著撒嬌的意味道:「父皇,女兒認為這個時候就不要查我的傷是怎麼好的,還是去查一查是誰要殺我比較好。」
「哼,你還有臉說?」
「女兒知道,偷偷跑出宮是女兒的錯,可是這一切都要怪父皇和母后。」
蘇繡輕笑:「怪我們?」
「女兒在去年就向你們請求過,女兒要進軍營,女兒要……」
蘇繡將桌子上的茶杯掃到了地上,大喝道:「胡鬧!」
「宜成。」宜成是蘇繡的封號。
「皇上,公主現在這樣,都是皇上寵出來的。」蘇繡情緒激動,「皇上聽聽她想做什麼?她居然想去從軍!這是一個公主該做的事情嗎?」
「多說無益。」文景厲拉起了蘇繡的手,向著門的方向走去。
在走出房門的時候,對守在門外的侍衛說道:「嚴守公主的長安殿,若再讓公主跑了,朕要了你們的腦袋。」
「父皇!」文安南聽到後大叫了一聲,想要小跑到文景厲的身邊,但是卻在門口被侍衛攔了下來,只好眼睜睜地看著文景厲和蘇繡離去。
重進左右看了看,行李道:「公主殿下,微臣就先告退了。」
文安南擺了擺手示意讓他走,然後就把屋子裡其他的宮女太監遣了下去。
一炷香後,整個寢宮中只剩下了花從雲和文安南兩人。
「公主想去軍營?」
「嗯,這是我從小一直期盼著的。」
文安南聽到花從雲的問話,眼裡漂浮著是嚮往與決絕。這樣的情愫花從雲千年內只見過一人眼中擁有過。
那人與她,一般樣貌。
花從雲沉默了片刻,問道:「如果…以後公主有了一個可以相伴一生的人,公主會放棄保護天下蒼生的想法而只保護她一人嗎?」
文安南眼角彎彎,笑道:「不會有這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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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宴喝了一口李顏遞過來的冰水,然後又讓李顏將一直放在帳篷裡的水瓶拿給了她。
獨自一人走向了顧繁的帳篷所在處。
「笑雯,你現在在哪裡?」
「好,那我去找你。」
顧繁向外走去,一出帳篷就和卓宴打了個照面。
「顧老師要去找慶前輩嗎?」
隨後卓宴似乎覺得有些不妥,解釋道:「顧老師不要誤會,我不是有意要聽你講電話,是無意間聽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