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磨牙驚愕地指著他「怎的是你」旋即又拽住桃夭「你們不是找羅喜喜去了麼不是說一日之內必有訊息麼沒找到」
「找到了啊。」柳公子活動活動筋骨,說,「我柳公子想打聽的人,哪兒都藏不了。」
「那為何你」
「她仍在京城。」桃夭趴在橋欄上,看著月色在河水裡跳躍,「嫁了人,夫君做布匹生意,有三個孩子,大女兒已經出嫁了。她還是沒有當上廚師,在店裡幫夫君的忙,日子也算平順。」
「你們見到她了」磨牙急急地問,「她是怕了,不肯來見」
桃夭笑笑「她壓根就不記得這個孩子了。」
磨牙一愣。
「年少時的願望,百草谷裡刻的名字,被狐狸咬到的孩子,她都不記得了。如今她只記得誰家還欠著他們的貨款,考慮著明年要不要再開一間分店,擔心著她夫君咳嗽的老毛病。」桃夭聳聳肩,「他家的布匹顏色花紋都還不錯,臨走時我還買了一些,回頭給你做新衣裳。」
磨牙很沮喪「你們為何不提醒一下她。」
「沒有意義的,她真的忘記了,或者說她從來就沒想記住。」柳公子道,「不如只拿她一根頭髮,讓那妖怪走得開心些。」
磨牙沉默。
「傒囊這種妖怪,生於孤寂,所以才那麼喜歡去牽別人的手,一高興便跟著喜歡的人離開出生地,以至於丟了性命,這種事也是常有的。」桃夭嘆氣,「所以我說這種妖怪一無是處啊,為了貪戀那一點點有人相伴的小溫暖,連命都可以不要。」
磨牙一屁股坐下來,喃喃道「可是他怎麼能堅持這麼久的他不是已經死了嗎」
「從一個大夫的角度來說,這是不可能發生的。傒囊這種誕生於虛無之中的妖怪,死了便是消失,連個屍體都沒有。」桃夭思忖片刻,「只能說,心願這種東西,有我們估算不到的力量,連死亡都可以被忘記。」
磨牙垂下頭「他說他想不起槐樹精對他說的最後一句話是什麼。」
「應該是提醒他不能走遠,走遠了就會死吧。上了年歲的樹精什麼都知道。」桃夭猜測著。
「那他自己不知道麼」
「怎會不知道。」桃夭撓了撓鼻子,「大概總想著再多走一步,多走一步,萬一不會死呢。畢竟這種小妖怪的腦子不是很好用。」
磨牙無言。
桃夭回頭看了看他「不過現在討論這些都不重要了,他總算親手把魚羊草交給了羅喜喜,如此,一切就是圓滿。讓一個心有執唸的靈魂離開,唯有這一個法子。」
磨牙深深嘆了口氣,雙手合十,唸了聲「阿彌陀佛」。
「倒是你,怎的不反省一下為啥能看見一個已經死去的妖怪」桃夭又瞟了他一眼。
磨牙想了想,搖頭「不知,也許是佛祖要我看見他的。」
「是你時運低罷了。」桃夭嫌棄道,「回去好好洗個澡,去去黴運。」
「你跟柳公子不也能看見他」
「你能跟我們比嗎讓你洗澡就洗澡一天洗三次」
「」
此時,柳公子靠在拱橋的另一邊,懶懶地打量著周遭的夜色,自言自語道「有的傢伙善忘,年少時的熱血到底被歲月澆成了洗鍋水。有的傢伙太蠢,別人一丁點好,便記了一輩子。」說罷,他看了看手裡的魚羊草,笑笑,小心地揣進了懷裡。
今夜的氣氛略有些奇怪,一貫吵吵鬧鬧的三個傢伙,卻在拱橋上相安無事地曬著月亮。磨牙捻著念珠,喃喃誦經。桃夭支著下巴,看著河水發呆。柳公子稍微煩一點,因為滾滾終於忍不住跳到他身上,非要把魚羊草找出來吃掉,這隻狐狸把他對月吟詩的興致全毀了唉
除了他們,沒有人知道汴京城的這個秋夜裡,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