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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江干部一樣患氣管炎,沒想到這麼快就染上病毒,一點抵抗力都沒有啊。
韓江林笑著說,氣管炎不是壞事,而是福氣,你看南江的幹部一個個滿面紅光,全是氣管炎的功勞。
蘭芳已經接到侄女的電話,為韓江林準備好了裝魚的特製塑膠袋,韓江林一到,蘭芳把一條肥嘟哮的鱖魚從魚池裡撈起,裝進袋子。店裡坐著一位外地老闆,看到鱖魚頓時眼睛放亮,說,老闆娘,鱖魚多少錢一斤?蘭芳說,這是別人預訂的貨。外地老闆看著鱖魚,很遺憾的神情,還能不能弄到這麼大的鱖魚,給弄一條來,我出高價。蘭芳說,鱖魚要在春天桃花流水間才長得肥,到那個時候你再來南江吃鱖魚。蘭芳邊說話,邊利索地給韓江林紮好塑膠袋,吩咐韓江林,注意別讓魚刺劃破袋子,在路上別耽擱,六點前你要趕到南原,到了給曉詩打電話,她等著你。
無論從蘭曉詩父母那裡,還是在蘭曉詩姑媽這裡,韓江林都能獲得一種濃濃的親情,親情正是韓江林內心渴求,長期以來所缺乏的東西。現在他越來越感覺到離不開蘭曉詩家這種血濃於水的親情。
一輛班車在天華山盤山公路最狹窄處出了故障,前後堵了幾十輛班。韓江林心急火燎,跳下車走到故障班車處。高山風寒,大概車拋錨了不少時間,一些乘客在公路邊生升起了火,司機兩手油汙,忙得滿頭大汗,發動機仍然叫不起來。一個花白頭髮的魁梧老頭低著頭在和司機商量著什麼。韓江林急匆匆走到司機身邊,問,師傅,車什麼時候能修好啊。
司機無奈地攤開雙手,需要更換一個零件,打電話叫人從縣城送來,半個小時以後到。
韓江林看了看天色,氣憤憤地踢了車輪一腳,這不爭氣的混帳東西。
白髮老頭和藹地說,年輕人,別性急,看看能不能想點什麼辦法讓大家快些離開,免得飢寒受凍。
韓江林觀察了一下車道,說,叫前面的車讓一讓,我們把班車往前推一推,前後的車勉強可透過。
白髮老頭微笑著點點頭,還是年輕人腦子好用。他對司機說,為了多數人的利益,暫時犧牲少數人的利益,我們推車。
韓江林的熱血激情噴發,立即按照白髮老頭的意見組織人員。老頭也要和大家一起推車,韓江林說,老頭,你別動手,年輕人一個多出一分力,等得你動手了。白髮老頭擠在韓江林身邊,邊推車邊說,我不能光說不幹呀,重在參與。
大家齊心協力,把班車推到了路邊,騰出了一個可以透過的車道。白花老頭和韓江林一起到冬田裡洗手,笑著說,人心齊泰山移,今天得到了檢驗。問韓江林,年輕人,在哪裡工作?韓江林敷衍一句,給老闆打工。白髮老頭微微一笑,沒再說什麼。
韓江林在車站下了車,看到蘭曉詩亭立在計程車前,向他招手。韓江林說,夾道歡迎貴客啊。蘭曉詩說,怎麼才來,快上車,今天去一個重要的親戚家。
韓江林心說,難道特意叫姑媽準備了這麼難找的鱖魚。心裡非常好奇,問,是不是到潘書記家?
蘭曉詩輕輕擰了擰他的鼻子,真不愧是官場中人,政治嗅覺這麼靈敏,一塊可塑之材。挽起他的手臂,溫柔地依靠他的肩頭,說,這幾天加班加點改那個國企策劃,累死我了。
韓江林見蘭曉詩眼圈兒發黑,親暱地拍了拍美麗溫婉的臉,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你悠著一點,別透支身體呀,我想和你白頭到老呢。
曉詩雙眼皮微微一抬,露出可愛的柔媚笑容,升官發財死老婆,這是官員間流行的口頭禪。
韓江林捂住她的嘴,說,曾經蒼海難為水,除卻烏山不是雲。
蘭曉詩心裡又一次感動,緊緊地摟著韓江林,輕聲說,謝謝你,親愛的。
市委宿舍區背靠南原河,臨河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