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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夭被他氣得面紅耳赤,肚子也是不爭氣地「咕咕」叫起來,她憋了半天,最終頹然垂下頭「我承認,我迷路了。」
「好難得」磨牙吐了吐舌頭,旋即道,「那如何是好沿原路返回」說著他又看向柳公子。
「別看我。」柳公子扭過頭去,「雖然本公子有飛天入地日行千里的本事,但我也是來修行的呢,這路要一步一步走才顯真誠,所以別指望我當你們的坐騎引你們回正道。」
「去去去,迷路而已,什麼正道邪路。」桃夭撅嘴,大步朝前走去,「我看前頭野草漸少,定有人跡,先找個地方落腳吃飯,多繞些路也無妨,只當鍛鍊你們的腳力,反正京城就在那兒,晚去幾天它又不會長腳跑掉。」
柳公子望著她的背影,碰了碰磨牙「這個女人早晚會把你帶到爬不出來的大坑裡去的。」
「你擔心我的安危」磨牙仰頭看他。
柳公子伸出一根手指「一百件事,在這個約定完成之前,我都會在意你的安危。」
「和尚比一般人好吃麼」磨牙認真問道。
柳公子點點頭「頭髮會破壞口感。」
磨牙耷拉下眼皮「那你可以把別人的頭髮剃光了再吃啊。」
「出家人,你慫恿我去吃別人」
「阿彌陀佛,我只是隨口一說。」
兩個人正瞎說著,前頭卻傳來桃夭「哎呀」一聲叫喊。
「實在不是有意驚嚇姑娘。」二十來歲蠢頭蠢腦的青年,忙不迭地道歉。
一隻被竹箭穿透了的野鳥落在桃夭腳下,一片羽毛還掛在她的辮子上。
桃夭氣呼呼地指責道「你可知隨意放箭是很危險的事,幸而這隻鳥體格不大,你若是射下一隻大鷹猛禽,噹啷一下砸我頭上,我會很尷尬的。」
青年滿頭大汗,連連拱手作揖「是我大意。只因這片荒地素無人煙,誰料想今日遇到了姑娘。」
柳公子上前摸了摸桃夭的腦袋「行了,又砸不死你。」說著又看著已死的野鳥「小哥的箭法很準呢,一箭穿心。只是正值春季,萬物新生,你殺了大鳥,只怕那窩裡的雛鳥也沒了活路。」
磨牙搖頭,連聲念著阿彌陀佛。
青年那張平庸的臉頓時漲得通紅,說「我也不願幹這殺生的事,只是家中貧寒,又逢親人染病,這才出來荒地狩獵,拿這些野物去換些銀錢。」
「你住在這附近」桃夭問。
「正是。」他忙點頭,朝身後一指,「離此處七八里路,有一烏頭鎮,便是我家。」
「烏頭鎮」桃夭眼睛一亮,「有吃的」
他有點懵「有有老劉家的面,萬錦記的烤雞,路邊還有一溜小吃攤。」
被砸到頭的怒氣瞬間煙消雲散,桃夭回過頭,容光煥發道「我們去烏頭鎮。」
也算是個好訊息吧,起碼不用再在這片荒無人煙的地方瞎走了。
青年帶路,三人一狐走在越來越暗淡的天色中。
青年說他姓賀名山,二十一歲,平日裡在鐵鋪做事,偶爾打些野物換錢,父母早都去了,只得一個妹子相依為命,患病的正是這唯一的親人。
磨牙問他妹妹得的什麼病,這賀山卻支支吾吾,只說是難治的惡疾,見不得光,吹不得風,平日裡只能留在屋裡,才十五歲的年紀,卻活得如此悲苦。聽得磨牙滿臉同情,一個勁地念善哉善哉。
桃夭卻一點都不關心他們的談話內容,也不關心賀山妹子得了什麼疾病,她問得最多的只有「還有多久到」、「老劉家的面有哪些口味」、「那什麼記的烤雞的皮烤得脆不脆會不會滋滋冒油」,搞得磨牙瞪了她好幾次,嘀咕她心如鐵石,只關心自己的肚子,不在乎他人性命。
臨近傍晚,腳下的路總算有了該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