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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大夥兒就明白了,那所謂的第四口鍘刀是什麼。
倘若是別人嘴裡嚷著“老子閹了你”之類的話,我只會當一句玩笑,但考慮到綠燕子這廝下半身的狀況,他還真有極大的可能會這麼做!
所以我一聽他這麼說,心裡頓時一陣惡寒,除了腿腳活動瞬間加快兩成之外,更是馬上施展飛光掠影基礎式?取慄式——也就是將所有能隨手拿到的東西一股勁兒往綠燕子身上招呼。
一時之間,街道上雞飛狗跳,各種叫得上名字,叫不上名字,或大或小,或圓或方的物體,噴泉一般向半空湧動。
飛光掠影第一式?飛蝗擲!
在我內勁全力鼓動之下,造成的聲勢竟然不比街坊們胡扔亂砸的要小。
這樣,就又阻礙了綠燕子一段時間。
趁著這個機會,我腳下分毫不停,一口氣穿過了三個街口,遠遠的便望見王子云在酒樓廂房中倚欄品茶,眼睛偶爾瞥過來一眼,露出了欣賞的神色……
欣賞你妹!
回頭再看,綠燕子又追得很近了。
我知道指望王子云出手救我是完全白瞎,看來,只能啟動逼計劃了。
對,之所以要動用這個計劃,都是你們逼我的!
我一個懶驢打滾,丟出一塊碎銀,順手撈過一藤籃子的白薯,捏著白薯就是一招:飛光掠影第三式?子母掠空。
只見白薯騰空而起,一邊飛行,一邊向四周瘋狂拋射約手指粗細的條狀物體。
僅僅一顆白薯,造成的阻礙效果比之前十件物品都多。
不過這樣一來,街道上的場面就炸開鍋了。
一些人被白薯散射出來的條狀物打中,還以為是附近什麼冤家對頭乾的,粗著脖子馬上還擊回去,對方莫名其妙被揍或被罵,自然也是大眼瞪小眼,捲起袖子就是幹。
我又丟了幾顆白薯出去,連酒樓上都開始各種打架鬥毆,無數碗碟杯盤不要錢似的亂拋亂灑,結果就是引起了進一步的混亂。
崴腳的、摔跤的、絆腿的、啃泥的、撞牆的、碰柱的、摸魚的、掏奶的、偷拿的、強搶的、暗槓的、藏私的……
好端端一座黃金城,頓時變作了一坨黃金炒飯——這廚師手勁兒大,好吃的難吃的配料滿鍋亂拋,稍微靠近點的觀眾都得濺上一身油腥。
事情一鬧大,那些原本躲在陰涼處喝茶看報這時候已經有邸報、公報了啊打瞌睡的公人們,便再也沒法裝瞎了,於是紛紛扶正了筒子帽,輟緊了錦腰帶,手中提著水火棍、點鋼刀,大叫大喊的衝出來維持場面。
大夥兒倒是猜猜,在這種情況下,誰會最先被盯上?
當然是那個明顯擺著非正常人類姿勢,還在半空騰挪蹦躂的綠燕子!
公人們也就是捕快、皂役之屬一看:這妖孽光天化日竟敢出來行兇,這還了得?頓時呼啦啦遊散開來,對綠燕子展開圍追堵截。
我看到綠燕子被公人們纏住,心底一鬆,恰巧看見幾根白薯散射出來的條狀物落入了身旁一口炸麵餅的油鍋裡,頓時油花飛濺,只聽一陣滋滋作響,片刻之後,一條條金黃酥脆的‘白薯散射出來的條狀物’便新鮮出鍋了。
那炸麵餅的檔主見狀,卻也不懼混亂,伸手撈出一根便往嘴裡塞,腮幫子嚼得噼啪作響。
我都忍不住嚥下口水。
“小兄弟,你這叫啥?”炸麵餅檔主是眼看著我把白薯扔出去的,於是問道。
“這個……不就是……‘白薯散射出來的條狀物’嘛。”我哪有功夫停留下來給他詳細解釋,於是一邊撒丫子跑,一邊把這玩意的正式名稱完完整整的唸叨給他聽。
“什……什麼?”那炸麵餅檔主張大著嘴巴,也不知道他是聽不清,還是結巴,只是重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