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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錦雖不著急與她相認,卻為她千般謀劃;便是遠在京城的江相與江夫人,對這顆遺失了的明珠,也是百般期盼。
他又鄭重地同她道:「待此間事了,我便帶你回京。」
江苒這些時日,斷斷續續的,已經知道了他到底是為何而來。
州刺史原本要定期調動,可定州地方特殊,如今的州刺史便活成了個土霸王,招募私兵不說,甚至打上了鹽礦的主意。
在本朝□□那會兒,商人走私粗鹽,那可是要抄沒家產流放的罪名,如今大周商業發達,朝廷對此監管力度卻從未減輕。堂堂一州刺史,竟敢犯如此大不韙之罪,偏偏他在朝中黨羽甚眾,門生故舊不在少數,皇帝便是有心查,遠在天邊的,也拿他沒辦法。
畢竟輕易動起干戈,傷的是國本,今上仁慈賢明,並不尚武,自然不願花大代價去誅滅一區區州刺史。
於是便有了裴雲起此行。
此案牽涉甚廣,可想而知,那些牽扯進去的官員的下場必然也不太好,江苒至此,才終於明白過來上輩子江家傾覆的原因所在。
江司馬為了往上爬,一直都不擇手段,甚至不惜牽扯進如此大的謀逆案中,後來被抄沒家產乃至禍及家人,也不奇怪了。
至於江雲……
她最喜歡搶不屬於自己的東西,上輩子,她生生將江苒應有的東西搶走,甚至反咬一口,虛凰假鳳飛上枝頭,反將江苒折辱而死。
江苒輕輕地笑了笑。
也許是上蒼待自己不薄,才給了自己這重來一回的機會吧。
她抬起眼,看了看床前的兄長,輕聲道:「哥哥,我先前,雖然怪你來得晚了,其實現在想想,覺得你反倒來得正好。我先前總覺得江威不論如何是我父親,再是不堪,也有底線,如今才算是看清了……只是我不想你為了我,多加為難他,犯不著了,只要公事公辦就好啦。」
裴雲起心道:便是我想公事公辦,也要看看你那護短的哥哥願不願意。
太子殿下全然忘了先頭自己是怎麼護短的,一意孤行地將這口大鍋甩到了真正的江錦頭上。
他輕微地點了點頭,江苒笑著問,「哥哥不問問我,為什麼不計前嫌麼?」
裴雲起便好脾氣地問道:「苒苒為什麼如此不計前嫌?」
江苒道:「自然是因為我大度賢明,不同他們一般見識。」
她實在生得過分乖巧,便是如今睜著眼睛說瞎話,也有幾分明媚可愛,裴雲起不由莞爾,伸手,輕輕在她頭上彈了一記。
他道:「不許作怪,好好說話。」
江苒沒想到他這麼不客氣,猝不及防被彈了一下,她捂著發紅的眉心,呆了呆。
「我怕影響哥哥你的仕途,」她便乖乖說了實話,又努力地往前蹭了蹭,靠近了一些,對著他小聲說,「我聽說哥哥年少時鋒芒畢露,便被陛下丟到了如今的部門裡頭銼一銼銳氣,我不想哥哥為了我反遭人攻訐。」
她聲音又軟又乖,同先前那是不是與人針鋒相對的江四娘子大相逕庭,竟只是為了勸說自己的兄長愛惜羽翼。
裴雲起略略垂眼,瞧見她趴在被子裡頭,滿臉信賴乖巧地看著自己的模樣,便是再冷硬的心,也柔軟了幾分。
半晌,他才道:「好。」
深夜,江錦例行到他書房匯報公務,卻發現太子殿下用奇怪的眼神看著自己看個不停。
江錦滿頭問號,「殿下為何盯著臣?」
裴雲起緩緩地道:「苒苒受了委屈,倘或公事公辦,未必全如你意,你可想好要怎麼處理了?」
江錦總不好當著上司的面說自己已經連江家諸人的百種死法都想好了,便只是溫文爾雅地微笑道:「臣同殿下來定州,為的是公務,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