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頁 (第1/2頁)
五仁湯圓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品書網www.vodtw.tw),接著再看更方便。
陶時延願意愛誰就愛誰, 他管不著。
想到這兒,程奚胸腔悶的要命。他深吸口氣,感覺應該是嘴裡傷口太疼的原因。
舔舔牙齦上那道裂開的大口子, 又出血了。血腥味弄的滿嘴都是,然後裹挾著痛感,絲絲縷縷一路向下,疼進了心裡。
直到回到自己家,壓歲錢仍原封不動地放著,估計男生已經睡下了,陶時延便沒再找程奚。
他仔細沖了個澡,去寵物房拍了幾張年年的照片備用,躺下,卻睡不著。
今天這樣的場合不好拂親戚面子,他也跟著喝了幾杯。其實陶時延不喜歡喝完酒之後,那種思想不受控制的感覺。
比如現在。
時針已指向凌晨2點,煙花爆竹聲、吵嚷嬉鬧聲漸漸平息下來。大地重新歸於寧靜,彷彿白天的熱鬧只是一場盛大的夢。
他穿鞋起身,裹緊衣服走到窗前,望向西邊——他遇見小男孩的方向。
……已經過了這麼久了,他的小男孩還好嗎?
現在出落成什麼樣子了?在哪個城市生活?做的工作有沒有趣?是不是已經結婚生子?生活拮据抑或富有?
以及,還……記不記得他?
其實成年以後,陶時延曾回過山區兩次。彼時村子裡已經不剩幾戶人家,年輕人早遷去了大城市,留下的全是腿腳不便或腦子痴呆的老人。
問了一圈,老人們不知道小男孩的下落,甚至連這個人是否存在都記不太清。也找過當地的戶籍科、公安局等等,可惜時間久遠,加上山區那些年公共基礎設施建設極其不完善,很多重要資料都丟了。
最後,當然是一無所獲。
站了不知多久,陶時延從床頭櫃中拿出木盒,第無數次開啟它。
借著清冷的月光,那隻被小男孩緊緊握在手中的紙風車,此刻正靜靜躺在盒底。
顏色褪的不剩什麼。
泛黃的紙頁上,只餘幾塊斑駁的血跡。
大年初一,因為昨晚睡得太晚,程奚硬是賴到中午才起床。
走出房門,袁姨說程立國的商會有聚會,人早上就走了,他便把前天在商場買的東西掛在程立國臥室門把手上,自己開車去了陸叔叔家。
給陸叔叔拜年、和陸哥打了半天遊戲、順帶蹭了頓晚餐,回公館時,餐桌上的飯菜還沒撤,程立國竟破天荒地坐在桌子前看檔案,碗筷擺放整齊,餐盤裡的菜品似乎沒動。
程奚揉揉眼睛。
他爸不會是……等他吃飯呢吧?
「回來了。」
聽到開門聲,程立國放下檔案,「門把手上的袋子是你掛的?」
「……是。」程奚不情不願地回答。
程立國又問:「吃沒吃飯?」
程奚:「已經吃過了。」
「嗯,休息去吧。」
程奚:「……」
所以,他爸等了他整整一頓飯的時間,就為了說這個嗎?
雖然程立國幾十年來「醉心」於工作,對其他東西興趣缺缺,程奚早了解他的性格。但當程立國真的不在意他挑的新年禮物、可能連看都沒看時,他仍不由生出幾分失落。
……算了,已經和這人相處了二十二年,不早該習慣了麼?
程奚點點頭,回房繼續琢磨二輯的編曲。
剩下的幾天假期,他基本上都是在吃飯、睡覺、搞二輯中度過。時不時跟陶時延影片看貓,很少閒聊。
陶時延給的壓歲錢他收了,收之前沒想太多,以為只是二百塊的紅包。結果點開看到一大串零,他立馬轉回去,不出預料地被陶時延拒收。
於是程奚掂量了一下即將送給對方的新年禮物的價格,又去專櫃買了只男士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