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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雙臂盤胸,似隱忍許久,再也忍無可忍,唇一扯,忽問:“你知道自己錯在哪裡了?”
“我、我……”她抿抿唇,嚥了咽津唾潤喉,好一會兒才嚅出聲音。“我不應該急忽忽地出城,該要……該要等你回來再、再……”略頓,她咬住下唇,羽睫固執地揚起,又道:“可是我沒辦法。錦繡說……老管事說、說有人說駿弟性命垂危,我急著回瀏陽,你又不知何時才回來,我沒法等……”
“所謂的‘有人’是誰?你也沒弄清,傻呼呼地就掉進人家的圈套。”不兇她、不兇她!刀義天咬牙壓制心頭火,仰首,連連作了好幾個深呼吸,盤胸的十指分別掐進胳臂裡。捨不得掐她,只好狠掐自己。
半晌過去,稍穩住心緒,他繼而又說:“老管事遣人來知會我時,慕駿就跟在我身邊,活蹦亂跳得很。你要能等,也不會有這場意外。”
“啊?”她瞠眼,小嘴微啟,手悄悄抓縐衣裙。“駿弟跟你在一起?他怎麼來了也沒讓我知道?還有,那些人為什麼要劫我?他們……他們是要用我來對付你和慕家嗎?”順著他的話語,她還是忍不住將心中疑惑問出。
房中靜過一陣,刀義天沉吟著,最終仍決定將內幕告知。“當年,慕家在河道上連船帶貨遭劫,江南收絲極不順利,頻遇阻撓,甚至有人幾次三番對慕駿下毒手,這些事皆與你親二叔有關,他是內應,而背後支援的勢力正是那批黑衣客。”
慕娉婷呼吸一促。“而那個有著一對奇異眼珠的詭異男子……是那些黑衣客的主子?他原要劫我,卻把白姑娘抓走了。”
“白霜月要躲的人就是他。那年白家悔婚,跟那個男人有關。”
“啊?!”她再次瞪大眼眸。
刀義天撇撇嘴又道:“她避至於此,亦帶來關於那個組織的部分內情。那男人野心極大,若不想出對策相應,中原武林怕要不得安寧。這幾日‘刀家五虎門’忙著召集各路好手,只是尚未擬定萬全之計,對方竟已開始動作。”
“原來……”聞言,她微微頷首,輕嘆道:“二叔欲謀慕家家產之事,當年,阿爹和我隱約知曉的,只是爹念在手足之情,遲遲不願與二叔撕破臉,可又憂心駿弟的安危……”然後,她嫁進刀家,從此,護住慕家家業、保慕駿平安無險之事,也成了刀家的責任。忍不住地,她再一次嘆息。“謝謝……今天擅自出城的事,我、我很對不起……”
見她憐弱地垂下粉頸,原是長至腰間的雲發少掉一大截,變得一邊高、一邊低,刀義天既心疼又憤怒,也不知該上前抱住她、安慰她,抑或冷峻到底,徹底給她一個警惕。
陡然問,他腦海中閃過一個畫面,如此清晰,終生難忘,教他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穩住的火氣又瞬間拉高竄騰。
“你就只做錯這一件事嗎?”
慕娉婷輕“咦”了聲,再次抬起螓首面對他,眸似迷霧,神情無辜。
刀義天今日不知第幾回磨牙,粗嗄嗓音像從齒縫中進出,每個字都刺耳、刺心。“城外打鬥時,那男子撲來欲要襲擊我,你下退避,反倒挺向前揮打他?你到底在想什麼?非得教我提心吊膽、嚇出周身冷汗嗎引”乾脆挑明說了,因他的妻子根本不覺這有何過錯。
她是他的妻,不倚靠他,要去靠誰?
以為那雙手無寸鐵、無絲毫縛雞之力的手,能擋得不多少事?
她這性情……這性情啊……總讓他心痛神亂,驚憤莫名,彷彿在鬼門關前來來回回走過好幾遭。
慕娉婷唇嚅了又止,似乎也不知該作何辯駁,片刻過去,只嚅出一句話!
“我很抱歉。……”身子發軟,她勉強挪動,緩慢地往後靠著床柱,擰著柳眉兒,幽幽苦笑。“我很抱歉……”
刀義天心情惡劣,弄不清這麼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