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厲哀號,圍攻上來的一干人須臾間全給繳下兵刃。
不光如此,十來名漢子橫七豎八躺作一地,又是抱腿託臂、又是捂胸按肩的,瞧那模樣,分明是讓人使了分筋錯骨手給狠狠整治過一番。
好……好快的手法……慕娉婷瞠目結舌,怔怔杵在窗邊,幾要忘了呼吸吐納。
方寸如教一隻無形手掌完全掌握,掐得好緊,緊得她又開始不尋常的口乾舌燥,極想衝到桌邊,把丫鬟適才剛備上的整壺溫茶往口裡灌,卻又極捨不得離開窗旁,模糊希冀著,那男子說不準下一瞬便要轉過身來。
她想瞧清他究竟是何模樣啊……
從來,她不曾如此躁動、如此心急,渴求著極欲弄清什麼。有某種難解的東西從腳底竄起,直逼天靈,此刻的自己心慌意亂、悸顫莫名,全然不是她所熟識的慕娉婷。
可惜,刀義天仍未調轉過身。
他佇立在大堂中央,腳邊倒了一堆人。
見他制伏眾寇,刀家的眾位好手這才讓兵刃回鞘,幾名手下趨前過去,動作迅捷地處理那一“攤”不斷哀號的黑漢子,將他們一個個搬到一旁去,取出粗繩牢牢捆綁。
一名年約二十五、六的男子上前與他說話,慕娉婷認得對方,那男子亦是“刀家五虎門”的手下,領著一小隊人馬從昨日就護著迎親隊伍往湘陰來。
“當真恰巧,大爺怎麼追‘黑風寨’的山賊追進‘雲來客棧’了?大夥兒還以為您尚在幕阜山一帶,不及趕回呢!”
刀義天雙掌舉在胸前,由慕娉婷所在的位置望下,見他寬肩微動,似乎是交相按了按左右兩手的護腕。
跟著,厚醇如酒的嗓音沉靜道:“原是作好部署,前日打算集結民團和官府的兵力圍剿‘黑風寨’,但丁大人的師爺在事前走漏訊息,讓這幾個‘黑風寨’的大小頭目給逃了,我才領著幾位好手一路追趕至此。”略頓,似思及何事,徐緩又說:“你們這一路上還算平順吧?慕家那邊可有解釋過?”
“迎親過程十分順遂,慕老爺子知曉大爺是教剿‘黑風寨’之事給耽擱,所以沒能親自迎娶後,他老人家沒多說什麼。”
聞言,刀義天頷首。“那便好。”
那名手下接著又道:“大爺,新娘子就安排在二樓廂房,您要上去見見面嗎?”
他們交談的聲音不大,按理,慕娉婷根本聽不清楚兩人談些什麼,但見與刀義天說話的那人目光朝二樓廂房投射過來,她心猛地一陣促跳,忽地明白他們正說著關於她的事。
“小姐,姑爺的眼睛好像也跟著瞄向這兒來啦!咱猜啊,他肯定極想瞧瞧小姐生得什麼模樣,是圓是扁、是胖還是瘦?呵呵~~不過王媒婆九成九不准他過來的,按咱們老祖宗的習俗,未婚夫妻在拜堂之前可不允許見面呀!”
錦繡丫頭說得正好,因立在底下大堂的刀義天僅朝著二樓略略側目,身形不動如山,對手下淡淡道:“一切順遂便好。拜堂前相見,怕是不合禮俗。”何況明日便是他與慕家小姐的大喜之日,又何需急於一時?
隨即,他朝手下交代了幾句後,灰藍身影頭也不回地領著一小批人離去,將“黑風寨”的一干山賊也一併帶走。
自始至終,慕娉婷都沒能見到他的廬山真面目,即便他曾側目揚眉朝這兒望來,那微側的面容仍讓微亂的黑髮遮掩,且隔著樓上、樓下的距離,她怎麼也看不清。
那高大身影已消失在她雙眸可及之處。
他的離去教她緩緩籲出一口氣,卻也興起奇異的惆然。
那男人便是她即將嫁予之人啊……模糊思索,一時間說不出是何滋味,只一手輕捂左胸,感受著不同尋常的顫動。
收斂眸光,她蓮足自有意識般緩緩移步,又一次將她帶到面向外邊景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