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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溫度的人,怎麼會死呢?
「蝶言,蝶言,你醒醒。」她溫柔地叫著蝶言的名字,「蝶言你不要鬧了,我知道你是睡著了,你再不醒,我就潑冷水了。」
「還搶你醉春風的姑娘。」
「再也不給你吃綠豆糕了。」
「你醒醒啊蝶言——」見任何說法都沒有效果,趙天肅懷中的人一動不動,安靜沉睡。喬陌平素沉著堅韌的面具在這一刻被擊得粉碎,遏制不住的情感宣洩而出,淚水砸在蝶言沒有生機的身體上。趙天肅目光注視著前方,呆呆地沒有任何生氣,只是用力抱住蝶言。
孫權聽聞了在水一方的火災便趕了過來,剛好撞見喬陌捶胸頓足的模樣。他三步並作兩步走到她身邊,輕聲喚她:「喬陌?」
喬陌悲痛之餘,聽不見任何聲音。梓晞上前來說明在水一方走水,蝶言葬身火海之事。
孫權知道她們交好,喬陌一時之間受不住失去摯友的事情。他蹲下身,長臂環住喬陌,安慰她:「阿陌,你還有我。」
喬陌只知道現在有一個溫暖有力的懷抱圈住她,給她溫暖,也不看是誰,便也在那人懷裡放肆地哭著。淚水沾濕了孫權面前的衣衫。
孫權察覺到她身上的寒氣,抱得更緊了。
暖玉不認識吳縣的路,才遲遲趕來,就看見一向堅韌自持的喬陌被孫權抱著,哭得肝腸寸斷。孫權還半跪著,陪她哭。
暖玉神色淒淒地看著這一幕,心裡也是針扎一樣難受。
喬陌被孫權暫時安排在不疑居,蝶言被葬在甘露寺的後山,在水一方的人都移到了不疑居來。
一連四日,喬陌都發著高燒,額頭的溫度幾乎足以燙熟生卵。雲素和梓晞都在左右衛忙著,無暇顧及。且這場火燒毀的是多年來蒐集的情報,還累得暗衛中人燒死的燒死,受傷得受傷。
孫權讓暖玉接手了醉春風的事宜,至於中衛長一職,他倒沒明確表態是否授予暖玉。暖玉本來就出身煙花,醉春風正合她意。
至於喬陌,來來往往地大夫醫師都不下三四趟了,病情依舊沒有好轉。孫權都在思索著是否叫軍醫來了。她雖睡著,但暗衛長那總是要有的。孫權想起四靈中還有一個叫洛千帆的,便匆匆從隱苑召來,讓她攝領暗衛長一職。
洛千帆雖然被暗衛眾人稱作「洛姑姑」,但並不是年老體邁之流,看著面容,似與孫策一般大小。吳地女子大多都是芙蓉如面柳如眉的溫婉嬌柔之態,總是有一雙細長柳眉,盈盈粉目。但洛千帆不是,她生得並不出眾,眉毛偏濃,五官都極其平凡,若說有什麼不一樣的,便是她身上卻始終透露出一種隨遇而安的氣質。
「主公。」洛千帆行禮如儀,態度恭謹也不至於低眉順眼。
孫權打量著她,並未看出她有什麼過人之處。不過既然是訓練暗衛的前輩,又教授了喬陌出色的暗器之術,想來也不是平庸之人。
孫權儘量使自己的語氣聽上去平易近人,「洛姑姑,今日終於得見了。」他依著眾人,也叫她一聲「姑姑。」
洛千帆依舊是不鹹不淡地開口:「主公星夜操勞,今日能見到主公是屬下的榮幸。」
孫權頷首:「如今喬陌病重,暗衛諸多事宜,要拜託姑姑勞心了。」
洛千帆又是一行禮:「屬下自當全力以赴。」她抬頭將平靜的目光投向孫權:「不知隱苑如何處置?屬下一走,那些孩子們——」她頓住,等著孫權的回答。
「無妨,孤的小妹素來愛舞刀弄劍的,就帶到府內。對外宣稱郡主尚武,找了同伴和師傅罷。」孫權這是借著孫尚香的名義,倒是一箭雙鵰。一來,並不會惹人懷疑,畢竟孫尚香在世人眼裡就是一個不愛紅裝愛武裝的小姑娘;二來又將暗衛完全置於自己眼皮子底下,倒真是好謀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