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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蕃趕忙矢口否認。
賀齊厲聲喝道:「去把你們松陽的兵都調出來!」丁蕃拍案而起:「你我同為縣令,何故我要聽你的命令?你率建安兵馬去便是了,何故禍害我們松陽一地!」
「主公已經下令命賀齊縣令為南部都尉,統帥兵馬,討伐山賊,如何不能使喚你部兵馬?」喬陌不耐煩地解釋道。
丁蕃沉默不語,都尉的身份卻是壓過他一頭。左右見風使舵,馬上領命去調集兵馬。丁蕃還有些不忿,但也是無可奈何。喬陌十分熟練地綁住丁蕃,賀齊打趣她:「你倒是心靈手巧,綁人綁的如此熟練。」
「哪裡是心靈手巧,不過熟能生巧罷了。」喬陌隨口道。
黃昏之際,軍隊停駐在了餘汗。
丁蕃被押解到營前,賀齊當著眾人的面宣判丁蕃的罪過——違抗軍令。
「大敵當前,丁蕃卻是消極應對戰事,還遲遲不發兵。違抗軍令,當斬!」賀齊語氣十分嚴厲,一旁的刀斧手就緒,聞言,便揮刀斬首。丁蕃的頭顱在地上滾了幾圈,便也不動彈了。
賀齊讓人把他的首級掛在營前楥木上,威懾人心。士兵們來自會稽的各縣,如此,低眉順眼了許多。
梓暮同喬陌玩笑道:「果然啊,這人欺軟怕硬。還真得好好出出血才行。」不過一句戲言,喬陌卻當了真。
回想起在屋頂上爭得面紅耳赤的兩個人,她覺得有些好笑。
帳外傳來士卒的聲音:「不知喬姑娘是否方便,都尉想請您過去一趟。」聽聲音,是個稚嫩的少年。喬陌走出去,對他道:「走吧。」
這少年不過十五六歲的模樣,一身軍裝穿得搖搖欲墜的模樣,想來他還是太瘦弱的原因。
「你今年多大?」喬陌問道。
「十五。」
「跟著都尉多久了?」
「也就一年左右。」少年答得有模有樣。
「家在哪?可還有親人在?」
少年搖搖頭:「記不得了,彷彿是山陰一帶的吧,連年徵戰,四處流離。我家裡只有我和弟弟了,如今都在軍中。」
說話間,已經到了賀齊營帳,少年朝裡面吆喝道:「都尉,喬姑娘來了。」便退下了。喬陌徑直入帳,裡面只有賀齊一人。
「有什麼事嗎?」她開口道。
「關於山賊,你有什麼想法?」賀齊的聲音聽上去很是疲憊。喬陌笑著回答:「這是終於不看輕我們了?」
賀齊不料她會這麼問,一時語塞,躊躇一會方才開口:「總還是要博採廣納的。」
喬陌懶得同他爭,「賀都尉一直都在同山賊們周旋,對他們的戰鬥力想是有所瞭解吧?」喬陌並未與山賊周旋過,唯一一次接觸還只是與甘寧的交往。山賊戰鬥能力幾何,她也全然無知。
賀齊細心解釋道:「這些山賊並不是近年來才出現的,有傳聞說他們是越族人的後代。」
越族是指春秋時期的越國人,喬陌微怔:「如此說來,他們還是越國後代?」
賀齊道:「那隻不過是他們的自稱罷了。但是我剿滅的山越人中,倒也是真正看到了題額的人混跡其中。」
交趾題額是所謂「南蠻」的習俗,山越人的標誌就是提額,即在腦門上紋上圖案。
「山越人一直是朝廷征服討伐的物件,從秦代便是,到了如今,不承想還這麼猖狂。」喬陌忽然想到了賈誼的《過秦論》,裡面就有對秦始皇征伐山越的描寫——南取百越之地,以為桂林、象郡;百越之君,俯首系頸,委命下吏。
當初「委命下吏」,不過是屈服於始皇威嚴吧?果真是欺軟怕硬慣了。
「此地的山賊,也有山越人混跡其中,山越人在朝廷強盛之時便就是平頭百姓;可若是到了此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