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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我也這麼覺得,而且他顯然是蓄意的,一定要陳子南死。”
“沒錯。”
“但為什麼是陳子南呢?”黎承睿思考著自言自語問,“他只是箇中學教師,長相也很普通,收入一般,沒有欠債,平時也沒聽說跟誰結怨,朋友誇他是老好人,太太說他是好先生,連學生都贊他一句和藹不亂罵人,這樣一個人,到底有什麼落入兇手的法眼?難道這只是隨機的選擇被害人?”
“我猜不出。”阿Sam老老實實地說,“阿頭,你不是經常說證據決定推測麼?在進一步證據出來前,我想我還是不要亂猜的好。”
黎承睿笑了,拍拍他的肩說:“你看到這個船艙沒有?”
“看到了。”
“什麼感覺?”
阿Sam思考了一下說:“很空,很乾淨。”
“簡直乾淨得不正常,所有的角落都像被人好好打掃過。”黎承睿笑了笑說,“我猜,兇手在弄死陳子南後,一定很用心地清洗過這裡。問題在於,他為什麼這麼做?”
“他不想給警方留下線索?”
“有可能,”黎承睿搖頭,想了想說,“但我卻感覺,這個兇手這麼做與其說消滅證據,不如說,他不能忍受一間屋子濺滿血跡,汙穢骯髒,他就像是個有潔癖的人。”
“潔癖?可是陳子南的死法很血腥啊,被狗活活地一片肉一片肉撕扯下來,這個人沒準就在一旁欣賞觀看。如果他有潔癖,為什麼能忍受一個人死得血肉橫飛,支離破碎?那樣收拾起來豈非很麻煩?”阿Sam皺眉說,“我覺得挺矛盾的。”
黎承睿沉默不語。
他們身後突然傳來一個聲音:“或者,在他眼裡陳子南就像一個汙漬,需要狠狠洗刷掉呢?”
他們倆同時回頭,卻看見黃品錫一臉痞笑,吊兒郎當地站在那。黎承睿笑了,過去照他肩膀來了一拳,說:“不是放了你假麼?”
“我事業心重,沒辦法,送女兒到機場後又轉回來了。”黃品錫笑嘻嘻地回了他一拳,問,“這就是現場了?”
“嗯,”黎承睿有了經驗豐富的老友兼下屬回來,心情極為愉悅,他拉著黃品錫到血跡處說,“我估計被害人就是在這裡被狗咬死。”
“好大一攤血。”黃品錫蹲下來,拿過探照血跡的電筒,仔細看了看地面,自言自語說。
“可不是。”黎承睿也蹲了下去,皺眉道:“血跡從牆上一直留到甲板,難道陳子南被吊起來過?可為什麼血跡只濺到這……”
黃品錫問:“阿睿,陳子南的屍體被發現時不是雙臂張開麼?”
黎承睿眼前一亮,立即順著血跡往牆壁上找,自言自語:“被那樣起來的話,這裡就必須有個支架或釘子……找到了。”
他站起來,指著牆壁上一處微不可見的擦痕,說:“這裡曾經豎起一個支架,陳子南是坐著或跪著被綁在這被狗咬死。他雙臂張開,感覺就像受刑,哎,這種受刑姿勢我怎麼覺得這麼熟……”
“二戰前日軍槍決本部軍人及叛國者就是這樣,”黃品錫淡淡地說,“弄一個矮十字架樹在地面上,命受刑者跪下,絆住起雙手,要不要蒙上眼睛我不記得了,然後執行槍決。”
阿Sam佩服地說:“品叔你行啊,這你都知道。”
黃品錫笑嘻嘻地拍他的肩膀說:“那當然,你品叔我是什麼人,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五行遁術無一不精……”
“行了吧,這不是前幾日電視上播過的美國國家地理頻道做的紀錄片嗎,”黎承睿瞪了他一眼,“我也看了,我說怎麼那樣眼熟。”
黃品錫厚臉皮,無所謂地摸摸鼻子,說:“那也證明我好學上進,終身學習。”
“去去,是陪你女兒看的吧?”黎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