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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經拿過獎。”
黎承睿沒說話,只是陰沉著臉,默默伸手,將自己偷偷藏在枕頭下的配槍拿出,上膛。
趙海臣終於變了臉色,抿緊嘴唇,轉身離開。
66、第66章
趙海臣走後好一會,黎承睿想也不想,就將整個紙袋丟到一旁。
這些東西哪怕有用都不能用,黎承睿想,與其說他特別信任席一樺,不如說他特別不信任莊翌晨。
那個黑道老大,裝得再人模狗樣,也掩蓋不了內裡餓狼一樣的本質。他今天有本事伸手到自己的調查中,明天就能左右他的判斷,繼而令自己莫名其妙為他所用。
事有一便有三,妨礙司法公正的源頭,往往發生在這些看起來對自己特別有利的細節上。
他是一個警察,這點無論發生什麼,都不會改變,在其位則謀其職,說白了跟正義感、個人操守也沒太大關係,而是一個人如何看待自己的職業,如何看待自己在這個職業中的身份而已。
黎承睿想起很久以前,席一樺剛剛穿上警服時,他還只是箇中學生,簇擁到樺哥身邊又羨慕又嫉妒,可沒過多久,席一樺就在追捕毒販時被槍擊中,子彈穿透左臂射入肺部。可在那樣的情況下,他還是拼命制服了罪犯,同事們趕來時,據說這個小夥子渾身是血,卻牢牢將自己與罪犯拷在一起。到他從重症監護室出來時已經是一禮拜後的事,黎承睿跟黎承俊一起去看他,倆兄弟擠在樺哥病床頭,看著他灰白的臉色都不敢說話,還是席一樺笑著伸手一邊一個拉著,說自己沒事,說讓他們別擔心。
“又不是拍警匪片,不用這麼搏命吧?”黎承睿那時正是叛逆期,便是好好一句關心話,從他嘴裡說出來,也一定要人為加幾分不屑,以表示自己很酷,很有個性。
反倒是黎承俊真誠地憂心忡忡,直截了當問:“樺哥,你要是死了,你房間裡那套航模給不給我?我想拆開看很久了。”
席一樺被他們倆兄弟逗樂了,笑得引發一陣咳嗽,完了安撫黎承俊說:“放心,模型是你的,還有,我沒有搏命,只是到那一分鐘,哪想那麼多,吃這行飯,做什麼都是條件反射而已。”
黎承俊安心了,笑得沒心沒肺,黎承睿卻不信,反問他:“你衝上去都不怕嗎?你知不知道會死啊?”
席一樺想了想告訴他:“後來怕了,可又想我都中彈了還讓壞人跑掉,不是白受傷了嗎?”
這件事一直存在他的腦海中,他不否認,雖然他也懷疑過席一樺,但他極度不願意將樺哥與謀殺案聯絡起來。趙海臣的推測也許有說服力,也有相應的證據,可是他的結論卻讓黎承睿無法接受。
席一樺怎麼可能會要他的命?
這麼多年的弟兄,就算沒一起出生入死過,可那些相處,教誨和受益卻歷歷在目,這樣一個人怎麼可能會想要自己死?
更何況,他知道席一樺對黎承俊的感情,他了解自己大哥,黎承俊是個高度理性的科學主義者,可他不是沒有感情,他對家裡人的重視是用另外的方式表達的,這點他們黎家人都很清楚,因為他們也同樣用另外的方式表達對黎承俊的愛。
黎承俊不會容忍席一樺傷害自己的家裡人,而席一樺精明睿智,除非智商倒退,否則也不可能去做這種有可能永久性損害兩人關係的事。
趙海臣說的話其實都有道理,只不過他不知道席一樺和黎承俊是什麼人,他同樣也不理解,一個人把另一個人放在心裡十幾年卻只甘願在一旁看顧守候,這是種什麼樣的感情。
所以黎承睿才會壓抑不住怒火,在某種程度上,他理解席一樺,理解黎承俊,從不打算就他們的關係多嘴多舌。別說他,就是當年跟席一樺退婚的大姐黎承思,心裡再鄙視席一樺,可這麼多年了,她也從未做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