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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你就學會了不講道理嗎?」葉知秋忍笑低頭。
容羽想了想,搖了搖頭說道:「或許我三年的努力,在你開門的一瞬間就都白費了。」
葉知秋仔細想想,自己方才的氣勢是挺足的,怪不得容羽瞬間領悟了冷待他的下場,想來現在一定萬分後悔罷,三年的努力,莫不是也和自己一樣,存了三年的話想說?
容羽瞧著葉知秋好看的眉眼,只覺著眼角眉梢俱是透著機靈的小得意,心裡更是堅定了對方分明每日亥時方歇,今日衣衫不整,披頭散髮來迎,合該是故意的,而這樣的故意或許恰恰說明還在乎。
「我們要去哪裡?」葉知秋手指在桌面畫著圈,思及對方的身份,又說道,「這樣私自離開當真沒有問題嗎?」
「雖不知被你傷著的人是否被幻境迷了心智,你曾說人言可畏,最怕有冤假錯案,我們去一趟你大師兄那裡,想必回來的時候就沒什麼流言了,」容羽見對方不解神色,耐心解釋道,「你不是有個朋友叫胖三,現如今就在大曆國都,即使沒有今日波折,我也是會讓姜楚轉告你前去的,」
葉知秋小聲回道:「我一個人?」
「現在是兩個人,對於你大師兄來說也就是多添雙筷子,不礙事的。」容羽站起身走到床邊就開始拖鞋。
葉知秋目光追著他的動作,也顧不上揶揄對方闢穀了還用什麼筷子,就立馬拍著桌子起身說道:「你借宿不應該隨便找塊地面將就一下嗎?」
「知秋你喜好苦修,而我睡慣了床。」容羽絲毫不覺得有什麼問題,相反的,對於葉知秋的跳腳反應有些不解。
葉知秋想起這人過去一被戲弄就害羞臉紅的模樣,忽然計從心起,調笑道:「我在雲中峰享受久了,哪還吃的了打地鋪的苦,不如一起睡吧。」
說著話,他神態略顯輕浮走到榻邊,正躬身靠近預備勾一下對方的下巴,卻見容羽眼疾手快地拽住他的胳膊,一把帶到了床鋪上。
「你幹嘛?」葉知秋也不知是被摔的還是怎麼的,只覺得頭腦一片空白。
容羽卻是心懷坦蕩地把唯一的枕頭推了過去,似嫌自己睡覺的地方不夠寬敞,又把他往裡面推了推,手指在榻上輕劃出一道螢光明滅的線,說道:「以此為界,睡吧。」
夜已深了,船艙內也未明燈,只偶爾閃電劃過天際照亮了身邊之人的輪廓,反反覆覆地提醒葉知秋這不是做夢,這狹窄的單人鋪上多了個人,還是自己內心深處最為惦念之人,他曾設想過再與容羽相見的情形,有好有壞,最好不過是對方沒有忘記自己,最壞也就是重新再認識一次。
可容羽今日的表現當真是超出他想像的範圍,與其說這是英雄救英雄,到熟人那裡去串個門,倒不如說有點像一次滑稽的私奔。
「其實我今天挺生氣的。」葉知秋輕聲嘀咕。
「我也是。」容羽附和道。
「原來你沒睡啊,」葉知秋翻了個身,終於是能活動下筋骨了,嘆道,「我氣的是你說消失就消失,說出現就出現,態度冷淡的像個陌生人。」
「我氣的是我不能從始至終保持冷淡。」容羽也側過身子看向他。
「像姜師兄那樣?」葉知秋颳了下自己的鼻子,想起姜楚故作高姿態的樣子,有些好笑。
容羽聽他提起姜楚,想到這好好的一座冰山都給葉知秋帶化了,可這人還偏不知道自己對身邊之人的影響力,他鬼使神差地學著動作颳了下葉知秋的鼻子,說道:「別笑。」
葉知秋被這突如其來的接觸驚得耳根一熱,眼前之人可不就是連擁抱安撫都當成朋友之間的正常事嘛,雖說心中清楚,可到底還是覺著鼻樑上溫溫熱熱。
他下意識地想要還回去,卻是在將要碰到對方的剎那收了手,頗為尷尬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