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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剛解釋一半,話卻打結了。心道這薄倖之徒實在無從說起,不過今天她遇到這些事情,必定心裡不痛快。進宮之後又不知是什麼情景,才暴怒至此。遷怒雖冤,但自己何必跟這小公主計較。
景秀看著她,等了許久卻見她全無開口解釋的跡象。心中更涼,冷笑扯著解開腰間金絲錦袋,扔在她身上。
「滾。」
那錦囊裡頭不知道裝的什麼,砸在張月鹿胸口如同一錘。她聞言如蒙大赦,連滾帶爬的出了書房,生怕晚一步,公主殿下就後悔,又是一頓皮肉之苦。
出了內殿,張月鹿才鬆了一口氣。守衛站在臺階下兩側,聽見動靜也未回頭,顯得訓練有素。
張月鹿此刻放鬆下來,才感覺全身又冷又痛。抬手打算擦擦臉,手裡的東西卻讓她一愣。金絲錦囊裡面有個小小的圓圓扁扁的東西。張月鹿全身僵在那兒許久,也沒敢開啟看看。
她站在內殿門口,看著雨簾似乎小了許多,心中一片茫然。
戀慕女子這事,張月鹿自己早就明白。雖然知道凡事需要爭取,但她總覺得就是男歡女愛也難得真情。兩情相悅何其之難,前世親友多少都是年歲到了湊合過的。
如今這個世道,除了爹孃那樣陰差陽錯天賜良緣。這種心思只擔心怕瞞不住,被人知道後萬劫不復,哪敢隨便表露。就是爹孃也是萬般小心,不是阿爹有意無意的透露,只怕自己也不敢想。
聞人貞當日的話,對她來說簡直是天賜福音。張月鹿只恨自己身體不適整日臥床,無法將這前生今世攢下的柔情愛意傾注。在家中休養的日子,就是想著計劃著到了江南之後,與幼果兩人如何如何好好過日子。
張月鹿看著手中的錦囊:公主殿下對我也算是有朋友之誼,但我畢竟是喜歡女子的,瓜田李下還是該避嫌。又想起自己病中胡言亂語,自責不已。
張月鹿深吸幾口氣,勉強收斂好情緒,抬腳剛要離開,卻聽見身後房門開啟。張月鹿僵著身體,不知道該不該回頭。一陣狂風呼嘯,張月鹿不由自主的抖了一下。
「進來。」
張月鹿幾乎無法抑制心中的惶恐,低頭轉身,輕聲堅決道:「夜已深,殿下早些休息,明日」
「進來。」
張月鹿一愣抬頭,見公主殿下已經轉身而入。大風燈滅,屋內闇然,那背影顯得孤寂無助。張月鹿心中絞痛不能自已,顫聲道:「社稷責重,殿下,殿下務必保重。」說著伸手緩緩關上殿門。
景秀站在漆黑一片內殿中,笑道:「孤只想找個人說說話。」聲音清越如常,入耳卻是悽然。
殿門吱呀一聲開啟,微弱的光源中站著一個人影。
張月鹿深吸一口氣,走了進來。
門緩緩關上,殿中又陷入一片黑暗。張月鹿小心的往公主殿下站的方向走了幾步,漸漸視線中隱約可以看見一些。張月鹿走到景秀面前,輕聲喚道:「殿下。」
見面前之人不搭理自己,又瞧不見她的表情眼神,張月鹿只能又柔聲喚道:「殿下。」
軟玉柔香抱滿懷,張月鹿一驚想要推開,又覺得公主殿下這般示弱,必定是受了極大委屈。縱然知道公主殿下心中情誼與自己想要的不同,可這份信任也叫張月鹿心顫。
耳邊氣息不穩,張月鹿猜測她必然是哭的。心中憐愛,又不知是因為謝太尉之事,還是因為皇帝突然轉變態度。又思索應對之策,還好之前佈下幾處,但願日後可以讓殿下安然。
感覺懷中人似乎要離開,張月鹿下意識抬手輕輕抱住景秀。
「放開孤。」
果然語調中帶著哭腔,雖然刻意壓低聲音,但張月鹿還是聽了出來。輕撫她後背,柔聲哄到:「殿下這般」她本是脫口而出,想說『殿下這般乖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