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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秀聞言嘴角微揚起,一側梨渦淺淺:「她,不過一些小聰明。」
謝良玉卻想的更多些:「這小娘子是那家府上的?」之前從未聽殿下提起過,這般短的時間不知道底細可摸清楚。殿下身邊多是皇帝的人,也不知這個是不是。不管如何,既然拉來趕馬車,斷不會讓她輕易離開。
「紀國公府出身,良玉應該有些印象。」景秀見她茫然,提醒到,「舅舅點評長安人物時候提過,百里長安一門忠勇。」
謝良玉恍然大悟,點頭贊道:「我知道了,父親曾經說過。長安城中不在朝堂名士例舉十人。玉面方相,胭脂將軍,紀國公府夫妻二人可各佔一席。果然龍生龍、鳳生鳳。」
景秀淺笑不語。
車外的張月鹿可不知道車中兩人正在誇她,她握韁持鞭的手已經凍僵了,也沒工夫再埋怨謝良玉。憂心忡忡,此去宮闈不知道明日的行程能不能繼續。若明天幼果等不到自己,豈不是天大的誤會。
不過爹孃知道,就算明日回不去,也必然回告訴幼果。「月鹿被尊公主殿下請去了。」不知道是不是更大的誤會。不不,幼果哪裡會這樣傻。
我這麼晚還不回去,娘親估計要擔心了。只希望爹好好哄她,不要擔心我,早些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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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青君揮退僕從,轉頭看向張靈蘊,見她也難得的皺起眉頭。
張靈蘊見她望過來,連忙換上笑容,上前環住妻子,柔聲安慰:「夫人莫要擔心,怕是夜深雨大,尊公主留她一夜。左右又不是宿在哪個郎君家中,明日肯定就回來了。」
趙青君靠在她懷中,嘆息道:「這年還未過一半,到比前頭十年加起來還難熬。」又想起前段時間月鹿詢問菀奴的事情,本以為她要置氣,卻沒想那孩子什麼也沒說,到叫自己心裡過意不去。如今這三更半夜的還不回府,讓人擔心受怕。
張靈蘊低頭在她脖頸蹭蹭:「夫人不必擔心,皇帝也罷,謝家也罷。那位公主殿下畢竟身兼二家血脈,一時半會穩如泰山。那小兔崽子不會有事。」
「我哪是憂心這些,這一去江南千里,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再見。我說要一同去,你又不肯。」趙青君氣道。
「女大留不住,她願去就讓她去。趁著年輕多看看,何況江南路遠,遠離長安也是好事。」
「還不是你,非要說些難聽的,她都傷成那樣了,你還特意跑去罵她。」趙青君擰了一下環在腰間的手,「月鹿一向懂事,你好好說她能不聽話嗎?」
張靈蘊搖搖頭:「依著她的性子,若好好和她說,免不得要留下來。什麼一家人同甘共苦,生死不離什麼的胡話。夫人你又想她去,又捨不得,這卻不能怪我。」
趙青君一想也是,笑道「還不是你教的,到嫌棄起孩子了。」
張靈蘊眸中神色冷了一份,她想教出來的是合格的世家弟子,是可以擔負張家的優秀繼承人,是可以承歡膝下討夫人歡心的孝順女兒。不是鋤強扶弱的江湖遊俠兒,更不是試圖肩擔天下的良臣忠勇。
若是這樣整天在外頭多管閒事,還不要把我的頭髮愁白了。這些年堆金砌玉才好不容易養出這般氣貌風度,才幾天就將珠潤玉圓都消磨了。
本來想著借著這個時機斂斂心性,再將她困在家裡幾年。既然聞人家的那個小狐狸將她誑去江南,簡直再好不過。這卻橫生枝節,我家女兒豈能白送給皇家,若不妥少不得要拉下臉面去求那人。
如今天下也算安定,皇帝不管如何,至少名正言順是景家兒孫。中宮只有一位公主,謝家就算打算擁立新君也是困難重重。
唯一的變數,大概就是那人了。